两句一样的疑问,一个小童,稚嫩的声音中尽是懵懂;一个少女,清冷的嗓音中尽是嘲弄。
她语气总算和缓几分,耐着性子劝道:“花姨娘,你且莫哭,本日话既然说到这里,这事理我要给你讲明白。今后你凡是感觉委曲想哭,可别哭给我看,这委曲不是别人给你的,是父亲给你的。他如果舍不得你当妾,当初就该留在你们村里呀,那样必定没人和你争正头娘子的位置。”
程微底子不睬会董姨娘,仍然望着程二老爷:“父亲如何看呢?”
可这话,程澈是打死不会说出口的,游移了一下,机灵道:“盛鸳鸯奶卷的盘子,不是落在这里么,二哥返来拿。”
“程微――”程二老爷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咬牙挤出了杀千刀的次女的芳名。
“程微,你给我开口!”程二老爷心虚和愤怒混在一起,呵叱一声,“你莫忘了父亲是如何返来的,如何,莫非在你心中,父亲的性命还不敷以让你对董姨娘恭敬几分么?”
程二老爷仿佛找到了台阶,长舒了口气:“微儿,你晓得这个事理,父亲本日的话就没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