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才提及来,“那一日,二叔一家返来,晓得您和十三叔来过了,还给了我们几个见面礼,二叔就,就和奶奶吵了起来――”
“新弟,姑姑想静一静,等会儿就让欢颜送你出去吧。”程微说完,从荷包里摸出几条小银鱼,塞给新弟。
她于恶梦里见到程九伯披上官服,再对比兄长的惨死,模糊感觉不对劲,可再如何样,也没想到本相如此古怪。
“微姑姑?”新弟见程微神采丢脸,有些担忧。
程微不由死死捏紧了茶杯,心烦意乱之下抬头喝了一口,仍然烫嘴的茶水让她一下子喷了出来,气恼心烦之余,把那茶水直接从窗口泼了出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胆量还算大的小女人,在屏退了旁人后,竟然吓得不敢说出来,可见事情非同小可。
而窗外,程瑶死死捂着嘴,才没有因为惊奇发作声音来。
阿谁在小女民气头压了有一段光阴的惊天奥妙,到了这一刻,再也抵不住那无尽的压力,透暴露来。
“嗯,千真万确!”事情已经说了出来,新弟前面的话反而说得顺畅多了,“爷爷听奶奶那么说,就不欢畅地说,十三叔虽不是亲生的,可毕竟来到我们家里,那和亲子没甚么不同,让奶奶别老说这类令人寒心的话。奶奶就骂了爷爷,说当年要不是太奶奶对她刻薄,让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下田,又如何会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个死胎来。幸亏在顺河漂的木盆里捡到了十三叔,归去才气交差,不然当时说不定就被太奶奶折磨死了……”
新弟说到这里停下来,明显接下来的话是重中之重,让她说出口很有压力,因而低头饮了一口茶,因为茶水还烫,小女人吐了吐舌头,才道:“奶奶说,说就我父亲和二叔那样的,幸亏没过继到伯府来,不然上有世子,下有亲子,这嗣子夹在中间,活不活得下来还难说呢。她当初就是怕将来二房从伯府分出去后,一个嗣子支撑家业过分辛苦,才把十三叔过继了畴昔,没想到没过几年,十三叔的父亲竟然返来了,还带着后代,可见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奶奶说……”
“微姑姑,我听到一件事,但是,那件事太惊人,太可骇了,我,我不敢说――”
不管谁家过继嗣子,都是从家属中遴选,先是近支,再是旁支,血缘越近越好。当初误以为父亲已死,大伯家只要大堂哥一子,三叔更是还未娶妻,这才不得不从旁支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