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人了,她把婆母给杀了!
先是被夺爵赶出了怀仁伯府,紧接着赖觉得生的济生堂被劈面的德济堂挤兑得关了门,再然后就是稀有的几个铺面前后出了题目,只能转卖弥补亏空。
年青人用力推了摊主一下,摊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呸,程老二,你就是个养不起爹娘的窝囊废,亏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兄弟三人里最疼你!”
浓烈的酒气让她心下一松。
那画上竟是两男一女,俱是一丝不挂,正摆出不堪入目标行动,连那私密处都纤毫毕现。
程修文不是草包,那里看不出孟氏是被人活活闷死的,而脱手的除了不见踪迹的董姨娘,另有甚么人!
两辆车向着京郊缓缓驶去。
程修文乌青着脸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中荷包上。
酒醒后的程修文喊道:“董氏,给我倒杯水。”
董姨娘捏紧了水杯,眼有些发直:“老太太,您不能这么想,我好歹是曦儿和扬儿的母亲――”
年青人明显没想到会被一个摆摊的书画先生回绝,顿时恼羞成怒:“小爷再问你一句,画是不画?”
“不买字,也不买画。小爷有一幅宝贝画,是从老友那边强借来的,想让先生替我临摹一张。如果画得好,必有重赏。”年青人指了指桌案上的碎银,“这是定金。”
如果那样,真不如死了好!
老太太说话含混不清,可作为朝夕相处的儿子,却听得明显白白。
摊主涨红了脸,非常愤怒:“您还是另请高超吧,这画我临摹不了。”
郭氏这才移开身子,冷哼道:“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我不拦着,只是这一家子今后倘若惹出甚么费事来,可别牵涉上我们家。”
年青人大怒,啐了一口道:“我呸,一个摆摊卖书画的,小爷喊你一声先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画是吧?来金来银,你们给我上,砸了他这褴褛摊子。”
寒光从董姨娘眸子里射出来,她顺手抄起枕头堵住了孟老夫人的嘴,恨恨道:“让你骂,让你骂!”
摊主摇点头:“这个我真画不了。”
死?
程曦忙道:“儿子回家后推开房门就看到了这个。这仿佛是母亲的,不知如何放在了儿子屋里。”
那几块不法则的碎银子落在他手心,冰冷凉仿佛在讽刺他的统统。
“我呸!”孟老夫人一口浓痰吐到董姨娘脸上,“本来就是个妾,还美意义说是两个哥儿的母亲!我当时就是胡涂了,才把你一个山沟里来的野妇扶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