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了,冬娘长叹一声,靠着椅背沉默不语。
冬娘心口蓦地一痛。
冬娘牵了牵唇角,回身,面上是明丽的笑容:“王爷来了,可要听曲儿?或是下棋?”
冬娘嘲笑一声:“好去处?吴妈你跟了我这些年,瞧瞧那些被赎身或者自赎的女人们,厥后又如何呢?像我们这类人,一旦进了这里,还想着能与男人举案齐眉,当一辈子端庄伉俪不成?别做梦了,那些男人一时贪欢,等新奇劲过了,如何会把一个青楼女子当回事儿!”
冬娘迎上南安王的眼,笑了:“之前您是南公子,现在您是南安王。在南公子面前,冬娘能够随便,在南安王面前,又有几人敢猖獗呢?”
“王爷迩来神采不大好,该好生歇息。”
但是这么多年,南公子连她的衣角都没碰过一下,那些纠结与感慨,在得知他实在身份后,只剩下没有自知之明的好笑。
冬娘抬脚把男人顶住,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让他摔在碎瓷片上挂了彩,明日如何说?快把这酒鬼扶到房里歇着。”
曾经,她也痴心妄图过。不是妄图与南公子双宿双飞,只是若能在贰内心有几分分歧,已是充足了。
她摇点头,喃喃道:“有着我们如许的过往,偏要去仰男人鼻息,哪如现在这般安闲。”
那些看傻的人这才一涌而上,把肇事的男人扛走了。
糟糕了,她方才是不是太彪悍了一点儿?
青青霍然回身,面上虽恭敬,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悦:“多谢冬妈妈了。”
望着冬娘仓促而去的背影,南安王想了想,抬脚根上。
“停止!”冬娘赶来,一声吼怒。
只可惜,这血咒是无解的。
南安王暴露温暖的笑:“不听曲儿,也不下棋。冬娘,本日你陪我随便逛逛吧。”
本来她这些年熟谙的,不过是脚步声罢了。
“冬娘,青青有了好去处,你又何必惹人嫌呢?”服侍冬娘的老妈妈道。
幸亏他必定无后,也就不必担忧把那血咒传给子孙后代了。
老妈妈跟着叹了一声。
“可不管我是甚么身份,在我内心,你还是冬娘。”
不做伉俪,只当知己,如许热热烈闹一辈子,他亦欢乐。
都城不忆楼,是那些满肚风骚又寻求高雅的男人消遣的好去处。
不忆楼的后花圃繁花似锦,少了前边的热烈荼蘼,多了几分高雅清幽。
从太子那边他才得知,本来他身材孱羸是因为中了血咒的原因。
他说着松开小梅,脚步踉跄往冬娘那边走去。
小丫头与老妈妈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冬娘抿了抿唇。
南安王笑了笑:“是,迩来身材更加差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