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那于将军感觉,一个养在深宅大院中,平素少有人来往宅院的小夫人,俄然之间心悸吃惊,一尸两命,荒诞不荒诞呢?”崔长陵指尖点在那黑漆小案上,声是闷的,他开口说话,语气降落,声,也是闷的,“小夫人过身后,于将军忽而大病一场,却又一二日,病好病愈,本日一见,面色红润,涓滴不大病初愈的模样,这又荒诞与否呢?”
柳琬之那样的女郎,这个名字,于她而言,更多的是热诚。
可越是如许的淡然,于琅才更加信了,他说的,就是究竟。
崔长陵一面说着,一面撇嘴:“不知是府君大人同于将军生了嫌隙,还是于将军扯了谎呢?”
这么多年来,他自问对如眉极好,她如何能够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害他呢?
本来如眉偷走的手札,是交到了崔长陵的手上,而她至死不肯说出版信的下落,为的就是本日……
而究竟上,是他想错了……
崔长陵瞧见了,轻咳了声:“你晓得你的那位小夫人,是甚么出身吗?”
崔长陵始终气定神闲,任凭于琅再如何孔殷烦躁,他面上的神采都未曾变上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