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晗缓缓扬起唇角,眼睛衰弱地微眯起来,声音飘忽得垂垂微不成闻:“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痛罢了……无碍的……”
6雪琪也奸刁地转头看看,歪着头说:“如何了?”
四周有潺潺的流水声,欧阳晗缓缓展开眼睛,现本身正躺在一张很温馨的竹床上,令他迷惑的是这竹床却位于一眼清泉当中,清泉两侧茂林修竹,绿意盎然。
“哦,送人了?”邱允瞥一眼欧阳晗,淡淡地说着,“是送给了你青梅竹马的那名女子么?”
说着,6雪琪往前靠了靠身子,用手舀起一捧水,细细洗濯欧阳晗的伤口。欧阳晗却似无知觉一样,只是目光温和地看着它,瞳人深处竟仿佛有些许满足。
“芷溪。”欧阳晗展开眼睛,坐起来,暖和的手掌悄悄抚摩着段芷溪红润的面庞儿,唇边出现波纹般的笑容,“芷溪,你永久都陪着我,好不好?”
段芷溪娇羞地点点头。
“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看!”欧阳晗笃定地说。
6雪琪悄悄吹了吹欧阳晗的伤口,“疼么?”
“应当洗一下的是你的伤口!”
摇了点头,欧阳晗眼神一动,俄然沉沉地问,“你……你是雪儿么?”
欧阳晗微微抬眸,很有深意地看邱允一眼,回道:“邱先生都晓得了?”
邱允抿一小口酒,抖了抖衣裳坐到石凳上,笑吟吟地说:“你身上的那半枚玉佩,通体圆润,一看就是由上好古玉锻造而成,不过……”
“仅凭这半枚玉佩,便能猜出鄙人的身份,先生到底是何方崇高?”欧阳晗眼神傲然飘忽,仿佛甚么都不放在眼里。
邱允还是清楚地记得,十八年前,师妹抱着阿谁刚满一岁的婴童来找找他时候的景象。转眼间,阿谁孩子竟长得如此玉树临风,又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欧阳晗扯下绑扎在胳膊上的兰花手帕,“这上面已经沾满了血,我帮你洗洗吧。”说着顿了顿,神情似是在当真思忖。
见欧阳晗如许,邱允唇边暴露一丝暖暖的笑意,手悄悄捋捋髯毛,看来没错了,这孩子就是他师妹的小儿子。
邱允如有所思地凝睇着欧阳晗,眸子里仿佛有种非常的东西,唇角扬了扬,道:“不过这玉佩真的是你的么?”
“莫非我已经死了么?”
6雪琪略有动容,侧头环顾四周,眸光茫然,道:“哪有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段芷溪心中一暖,抱得欧阳晗更紧了些,脸颊抵在他的胸膛上,悄悄摩挲着,柔声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寂静半晌,欧阳晗直觉身后有道清冷的目光正在谛视着他们,猛地回过甚去,却只要绿树成荫,空无一人。
“不过甚么?”
“邱……邱先生……”欧阳晗一怔,缓慢地看邱允一眼。
古铜色的傍晚下,欧阳晗枕着书,小憩着。桃花似雪,有零散花瓣落到他漂亮的脸上,痒痒的。
邱允凝目看欧阳晗半晌,悄悄拿起挂在腰间的酒壶,道:“你是靖王欧阳叡的儿子欧阳晗,你的师父则是昆仑山云海阁的掌门摇光。”
欧阳晗自语般地说:“不,你不是雪儿,雪儿她……”欧阳晗刚想说甚么,俄然间捂住胸口,眉间松散,几乎栽倒在地上,6雪琪蓦地一惊,仓猝回身扶住他,慌乱地问道:“你如何了?”
欧阳晗望一眼邱允,想起刚才阿谁梦,眸子里有种少见的无法,半晌后,他带着和顺的笑意,低头看玉佩,“不,不是她,是另一个很……很首要的朋友!”
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欧阳晗嘴角上扬笑了笑,紧接着便听到少女铜铃般的笑声。微微眯了眯眼睛,欧阳晗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正俯身凝睇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