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瞎写瞎画,能有啥贵重的?”

他将毡帽一抬,探手出来摸出本小册子,一掌大小,数十页厚薄,甩一甩递给沈恪。

沈恪在黑暗中眨了眨眼,西北的风也没把它吹得干涩,看来本身这些天的神经都分外脆弱。晓得萧道鸾没那么快睡着,他干脆转过身去,盯着对方的侧脸,道:“真的,感谢。”

“转头崖上,你去看星月的那晚……”

萧道鸾按住他的肩膀,没让他起家。

沈恪听得一头雾水,另有些面红心跳,踌躇道:“你们说的是甚么事?”

“就跟修剑一样。刚分开家那会儿,我想着一剑能捅死个混子就短长地顶天了。这些年混着混着,也没见到过几个实打实的妙手。那些嘴上吹破了甜的,手上工夫还没我短长。碰到你以后,就大不一样了。”

萧道鸾以极慢的速率将沈恪夹的一大碗菜吃了个洁净,放下碗筷,道:“之前说的……”

老伴计又咳了一阵,哼哼两声,摸着毡帽就是不说话。

沈恪揽着萧道鸾的右肩,将脸悄悄贴在他的左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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