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若欲言又止:“大蜜斯先归去吧,这不关您的事。”
如此一来,错也算不得大错,只能说是一时忽视。
可惜王老夫人打错了算盘,这流苏就跟个木头似的,不闹不跳,任由小厮将她押了下去。
“嗯,让她出去。”王老夫人慵懒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到此为止吧”王老夫人主动体味,接着道:“在屋里的人都给我记好了!今后甚么事情该做,甚么事情不该做,都衡量着来。如果让我晓得谁心存了幸运,非要来尝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如何了?”三娘问道。
“不可,我得跟三娘一道。”
这流苏到底为甚么毫无牢骚的替洛云享福?
她不说,三娘还真忘了。
沈嬷嬷回道:“蜜斯来之前刚到,二夫人偏说跟长房有关,以是长房的大丫环、年长一点的下人都被叫来了。”
王老夫人这下没法了,这丫头硬气,为了这点事打死小我也没事理,如果让王文胥晓得了,又得生些事端。
三娘细心的看洛云脸上的神情,并无甚么非常。
王老夫人不愧是王府当家多年的人,该立威的时候涓滴不包涵,即便是她偏宠之人。
乔氏见王老夫人发了怒,仓猝跪下:“老夫人恕罪,儿媳并非此意......”
王祁莲对上王老夫人可没有对丘若那么硬气,瘪着嘴,不情不肯的走了。
赵氏听她轻描淡写,觉得不是甚么大事,便又交代她们:“待会儿早些归去安息,出去了一天,该累了。”
丘若喘了两口气:“方才您来的时候老奴不是说了么?老夫人有请。”
“行了,既然如此,便将这粗心的丫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扣这个月的月钱。”王老夫人听洛云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便这般叮咛道。
喊去的人没一会儿就将流苏带了过来,那丫头左顾右盼,还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
洛云有气有力的回道:“那日我不是叫你去给二蜜斯送衣裳么?你是不是错把红色那件儿拿到褚玉居去了?”
她们刚走出南殊院没几步,就见丘若姑姑追了上来:“傅蜜斯,傅蜜斯且留步......”
“到底是甚么事啊?”王祁莲插嘴问道。
“归去。”王老夫人不由分辩,必然要王祁莲先走。
流苏怯怯的望了望这一屋子人,瞧见趴在地上的洛云姑姑吓了一跳:“姑姑,您是这如何了?”
王祁芸晓得王老夫人是真的发了怒,也不敢再讨情,只得灰溜溜的福身道是。
屋里世人都恭恭敬敬的道:“是......”
洛云回道:“老奴一个粗人那里晓得这些东西,只是想着年关了给侄女做件衣裳罢了。铁定是那店家干的,老奴嫌他衣裳贵了,他便拿了这件给我,说是便宜并且料子还好。老奴也没重视看,妄图实惠,就买走了。”
随即,将流苏带过来的那小厮便踢了踢她的腿弯子,她便顺势跪了下去。
还没出来就闻见一股沉香味儿,丘若躬身隔着珠帘道:“老夫人,人带来了。”
王老夫人方才动了气,这会儿正倚在贵妃榻上小憩,闻声了脚步声她才微微展开了眼。
实在并非王老夫人真的信赖了洛云,而是别的一番摸索。府里的下人没几个费心的,谁肯为谁背锅啊?如果这流苏真因为扯谎而受罚,铁定会老诚恳实的交代,如此才有下文。
王祁芸没想到王老夫人一下发这么大火,想替乔氏讨情:“祖母,母亲她不是成心的......”
三娘同她会心一笑:“你们甚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