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慢腾腾的穿好衣裳,刚办理妥当就有人来拍门,秋姨娘去小厨房备早点去了,三娘便出去开门。
“胡涂东西!赏你那碗饭还不如去喂狗!明儿起你不消守门了,到后院去干夫役。”何氏气得不轻。
沈嬷嬷见到了门前的三娘,开门见山道:“三蜜斯,早上您是不是收到甚么东西?”
小厮摇点头:“未曾。”
秋姨娘见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放心。静观其变也好,要真有甚么事了她再出马。
柳姨娘在一旁跟个没事人似的,手绢抵着鼻尖轻笑道:“啧啧,夫人真是天神活着,看一眼就能让人本相毕露了。”
三娘不睬会她,对傅老太太说:“祖母无妨再把画卷摊开些,看看右下角是否有孙女提的名?”
如宿世普通,渠河盐乱闹得沸沸扬扬。
三娘实在没想明白,何氏一天不在屋里好好享清福,老找些事操心何为?真是个浪.荡又多事的女人。
三娘闻声动静走到门前望了望。
“那他长甚么模样?”
沈嬷嬷见她二人要起争论了,忙道:“三蜜斯带上那画随老奴往松寿堂走一趟,如果有甚么委曲三蜜斯可同老太太说。”
三娘看着小厮手里的画轴,非常迷惑:“没说是谁?”
三娘应道好,进屋取了画轴便跟着两位嬷嬷走了。
三娘早上才问过他,底子没个详细的描述,不然她也不敢扯谈。
一旁的李嬷嬷说话可没有沈嬷嬷那么客气:“一幅画?是谁给的?该不会是外头哪个野男人吧?”
早上来给她送画轴的那小厮也跪在老太太跟前,瞧这阵仗倒像公堂提审似的。
三娘道是。
秋姨娘忙拉住三娘:“这如何回事?要不姨娘同你一起去?”
中午,三娘正倚在塌上小憩,何氏身边的李嬷嬷同老太太身边的沈嬷嬷一齐来到。
松寿堂一下堆积了好些人,除了何氏和老太太,另有傅静初的生母柳姨娘。
秋姨娘给她二人开了院门,两人一进门便直直冲着三娘而来。
何氏见情势不对,从速揪着在那跪了好久的看门小厮问道:“今儿来送画的人长甚么模样?”
三娘回屋将那画轴翻开,倒是一幅渠河秋景图。远近真假也拿捏恰当,意境恰到好处,作画之人恐怕是各中妙手。
柳姨娘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坐着看她的热烈。
一旁的人都凑畴昔看,何氏也伸着脑袋看了看,说:“瞧瞧,瞧瞧,我说甚么?昨儿才和王蜜斯去了渠河,今儿就有人送秋景图,铁定是这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了谁。”
瞧李嬷嬷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多数是何氏找的事。
那小厮是战战兢兢,恐怕那句话不仇家就遭罪:“小的没看清楚...那人低着头躬着背,穿的也浅显...或许真是船夫......”就是因为怕,以是说的都是大实话。
三娘双手奉上,李嬷嬷接过画轴瞅了她一眼,转而又递到傅老太太面前:“请老夫人过目。”
三娘又道:“试问河安姓傅的有几家?再说了,同去的王蜜斯穿戴华贵,那船夫天然会想到我们府上不是?”
何氏天然听得出这话里的讽刺:“你闭嘴!”
三娘轻拍了两下秋姨娘的手,以示欣喜:“姨娘放心,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您等我返来便是。”
东西?对了是那幅画。
官家世家女子就是这般,凡是干出点特别的事,那就是一顶一的大事。
单凭这几点特性底子哪能鉴定是谁,三娘也不问了将那画轴接下,又朝那小厮说道:“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