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是三娘向来没有去过的处所,多多极少有些别致。
“那除了你家秀士,皇上还重新了几位新人?”
这宫婢想来是早早跟赵氏说好了,赵氏除了让她早去早回也没再说甚么。
“那就请王蜜斯随我来......”那宫婢请三娘出府,将她领上入宫的轿撵。
那宫婢又想了想:“另有就是礼部尚书的闺女,进宫就封了朱紫,惹不起呢。不过也就是一两次,皇上终归更爱好我家秀士一些。”
三娘想起她先前交代徐嘉柔的那些事情,又问:“那你家主子可有经常去皇后宫中存候?跟皇后娘娘干系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小丫头笑嘻嘻的,一边同三娘伸谢,一边又道:“说来不怕王蜜斯见笑,奴婢头一次见宫中来了个这么驯良的主子。宫里的老嬷嬷都说我命好呢,跟了个暖和的人。只是秀士自入宫以后就郁郁寡欢,皇上来的时候稍稍欢畅一些,皇上走了便打不起精力,以是奴婢才想着讨秀士欢心。”
三娘听了这话好笑不出来了,头一日便得了恩宠,岂不是成了出头鸟?
小丫环福了福身:“是,奴婢在门外候着,您好了出来便是。”
外头那丫环道:“夫人让您去东恒院一趟,宫里来了人......”
三娘一愣,徐嘉柔才进宫多少天?竟然被答应召家人入宫了?还真是匪夷所思。
毕竟这不是甚么见得了光的事情,明目张胆的写出来,万一被故意人截了去,结果不堪假想。
宫婢喜不自禁:“那太好了,奴婢像王蜜斯扣问一些秀士喜好的东西可好?秀士是奴婢第一个主子,奴婢想要经心极力,故而才想着探一探秀士的爱好。”
她不情不肯的从榻上起来,先开门与那丫环道:“且等一等,我再理一下妆容。”
三娘回她:“有些友情,在王府她就只与我熟谙一些。”
三娘翻开帘子看了看那丫头,笑得时候脸上一对酒窝显得极其敬爱:“你说皇上来的时候,那皇上去她那儿去过几次?”
思来想去,三娘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择日与我父亲相见,有要事相商。
此去跟畴前先帝召进宫有所分歧,三娘得从后门入,因为是后宫中人召见,从后门更快一些。
想着就是去前院一趟,说是宫里来人,左不过带句话或者传个旨意甚么的。
宫婢叹了声气:“趁着这会儿还在外头,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皇后娘娘待谁都不好。我家秀士确切日日到皇后娘娘宫中存候,但是新晋的妃嫔中最勤奋的了,可回回都吃了闭门羹。秀士她也私心,还是每天去,奴婢劝了好多回......”
这小丫头看着纯真敬爱,倒不像是故意计之人,三娘想了想道:“她喜好的东西倒还真是未几,不过她生在渠河,在吃食上头该有些不适应。你如果真想奉迎她,无妨去学几样南边小菜,保准儿她重视到你。”
三娘当初来到王家的时候目标明白,现在已然摆荡,固然还肯帮王文胥,但再也不是畴前的心态。
本觉得会是个宫监,谁晓得竟然是个宫婢。
那丫环也不说是甚么事情,只说宫里来了人,让三娘云里雾里的。
就当是还他宿世的恩典,三娘这般想。
并不是说王文胥坦白她那些事情而心存芥蒂,是因为三娘担忧一件事情。
那女人见了三娘很有规矩的行了个礼:“蜜斯安好,奴婢是徐秀士遣来的,奉了我家秀士的命,来接您入宫觐见。”
但想想宿世那般,没有这么多事情,王文胥待她也还算不错,看上去不像是虚情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