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活一世,没想到竟能碰到尚未失势的范直,杨萱心中五味杂陈,不免多看了几眼。

杨修文双手抱拳,淡淡道:“见笑了。”

“胡说八道!”夏怀宁鲜明打断她的话,“你别忘了,当初是我跟你入的洞房,夏瑞也是我跟你的孩子。”说着,伸手扼住她的腕,“你跟我走!”

天然,像他那种位居高处的朱紫,也绝非说见就能见到的。

葫芦只寸许大,通体碧绿澄明,蒂把处系一条大红色的穗子,非常标致。

杨萱猜出父亲不想承太子的情面,但她却不想开罪范直,毕竟他是太子宠臣,一句话或许就能定人存亡。

护国寺是前朝所建,迄今已逾百年,门前栽了数棵合抱粗的古松。古松高约丈余,枝叶亭亭如盖,带着光阴独占的悠远沉寂,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安宁下来。

杨萱点点头,软声唤杨修文,“爹爹。”

杨修文沉吟不语。

知客僧含笑分开,不过一炷香工夫,手里托着个朱漆茶盘返来。

杨萱有些不敢面对她,顺势点点头,微阖着双眼靠在车壁上。

范直笑道:“我只是受命跑个腿,当不得女人谢,要谢该谢惠明大师才对,”微侧头,问杨芷,“大女人喜好哪一件?”

素纹提起脚旁食盒,取出温在暖窠里的茶壶,倒出半盏。

杨芷抬眸看向杨修文,直到他点头,才伸谢接过。

见两人身影消逝不见,杨修文蓦地冷下脸,沉声问杨萱,“阿萱,你可知此人是谁?”

她披着蓑衣出去察看,正瞧见范直从马车下来。

“快了,”杨芷答道,“刚才马车颠了下,惊着你了?”边说边取出帕子替她拭汗,“如何热出这满头汗?”又叮咛素纹,“给二女人倒点水喝。”

也便是那次,杨萱终究得知杨家家败的内幕。

杨萱淡淡道:“你看着办吧。”

范直发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对杨修文拱手揖道:“太子殿下正与主持说话,传闻杨大人在此,叮咛我给大人请个安。”

杨修文也考虑到这点,面色有些沉,淡淡道:“既是殿下爱好之物,我不好夺人所爱。”

范直见到她,脸上带着亲和的笑,拱手揖了揖,“我们一行赶路颠末此地,不防碰到大雨,可否讨些热水来喝。”

杨萱没看在眼里,可对于下人们来讲倒是极厚重的打赏。

杨萱倒是身心俱震。

杨芷侧头,腮边漾起浅含笑意,“如何了?”

那人约莫三十出头,身材肥胖,穿件灰蓝色长衫,面皮非常白净,半点髯毛没有,眼里天生带着三分笑意,非常亲热。

杨萱蓦地心惊,手一抖,车帘垂下,将缓缓清风挡在车窗以外。

想必是惠明大师特地为达官权贵们筹办的。

范直笑道:“杨大人多虑了,因殿下正幸亏场,便多了句嘴,不过倒是得了惠明大师的奖饰,说殿下目光好,这几件都不凡品。”

可面前的景象却由不得她不信。

杨萱猛地展开眼,茫然地四下打量番,懵懵懂懂地问:“还没到?”

车厢里垂垂闷热起来,使得杨萱坐立不安烦躁不已。

范直跟两位內侍在偏厅烤火,而锦衣卫的批示使与十几位穿戴玄色甲胄的军士则身姿笔挺地站在院子里,任由着白练般的雨点击打着他们。

杨芷倒是正襟端坐,头略略低着,发髻梳得紧实划一,小巧的耳垂上缀着对黄豆粒大小的珍珠耳钉,衬着她的脸颊光滑莹润。

知客僧乐呵呵隧道:“这可巧了,明天惠明大师与广善大师刚来寺中,各筹办了一些护身物件,主持还说不知哪位有缘之人能得了去。我这就禀过主持取来给施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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