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是个婢女。
她只是生了双好眼睛。
“……哦。”仪瑄心虚的低下头,略微多用点力。男人的头发又硬又多,干的也快,很快就不滴水了,仪瑄又用梳子把男人的头发顺了顺,长叹一口气道:“好了。”
冰蕊鲛绡,暗香浮动。
乖?竟然有一天,她堂堂……好吧,她已经不是畴前阿谁叱咤风云的镇抚使了,但她是有骨气的,奉养一个男人擦头发也就算了,还要被人说“乖”?
魏襄与赵臻去了书房,屋里只剩下仪瑄一个。
赵臻内心一动,软酥酥的。“今后君王不早朝”,他现在才信赖,不是那些酸腐文人的诬捏。但他能有明天的职位,明显脑筋是复苏的,不至于如此昏庸。他对女孩儿笑了笑,神采更加柔嫩,“就一会儿,乖。”
他避开目光,问赵臻:“殿下,可否移步去书房?”
魏襄排闼而入,手中拿着一个玄色的布袋子,却见仪瑄也在屋里。
赵臻刚沐浴过,浑身都是暖的,头发也还在滴着水,身后跟着两个婢女,镇静劝道:“殿下谨慎身子,别着了寒。”
她语气委实不幸,像一只猫儿似的恋着他。
“……”仪瑄嘴角微撇。
他不敢再看女孩儿委曲的神情,硬了硬心肠走了出去。魏襄亦盯着女孩儿看了一会儿。说不出为甚么,女孩儿老是能将他的目光吸引去,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一点儿。
赵臻这是……甚么癖好?
身后俄然传来一个降落的嗓音,模糊带着笑意。仪瑄感觉一股暖意从背后袭来,她严峻的转过身,向赵臻行了一礼。
好久,仪瑄才把名单交给温长柏,饮口茶道:“你是我的哥哥,你去找他们,他们不会思疑。你只说魏襄叛变了我,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心血毁于一旦,看他们愿不肯意跟从你……”仪瑄沉默了一下,“如果他们承诺,就调去南镇抚司。赵晏不是在培植南镇抚司吗?只要如许,才气与魏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