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见他承诺,表情也甚愉悦,能屈能伸才是大才之人,若一味陈腐的墨守陈规,如何能成大器,做大事?柳老爷见过的人不知凡几,此中有才有才气的也很多,但能让柳老爷看上眼的却没几个,这一刻,这个周汝南却让柳老爷留了心,有了点培养的心机。因而大师都听到了柳老爷欢畅的笑声,“好,好,你先在这儿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去衙门报到。刘掌柜,这周夫子我可交给你了,你可要好生看顾。”
“言重了,言重了。”柳老爷摆摆手,“我们也没做甚么,倒是刘掌柜尽的力还多些。”
浏河镇是芜城周边的一个大镇,离芜城不过一百多里的路程,柳老爷天然晓得,点点头,持续问道:“那夫子此来是走亲还是探友?”
“大人与掌柜的不必过谦,周某受此大恩,他日如有作为,必当回报。”周汝南咬牙站起家,对着柳老爷和刘掌柜各自再施一礼。
周汝南放动手中杯盏,恭敬回道:“鄙人浏河镇新郑村人。”
这还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是他所说的话都很有深意,周汝南没法设想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说出的话是意有所指,但却又清楚感到他说的“只要吃饱了才气做别的事”就是针对本身所说。
以是不待周汝南答复,柳沁已摇扭捏摆的趴下了柳老爷的大腿,走到高几上抓了一块糕点,边吃边说:“潮哥儿,你也吃一块,咱要吃得饱饱的,只要吃饱了,才气做别的事呀。”
周汝南心中想定,收起心中苦笑,正色道:“多谢大人提携,鄙人必然尽好本份,做好分内之事。”
汉国比较正视读书人,为了显现对读书人的尊敬,普通称墨客为夫子。柳老爷听得周夫子三字,眼神闪了闪,向柳沁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有请。”
汉国一贯重文,以是文人大多狷介,不屑于去做书办这类抄誊写写的小事,所谓不为五抖米折腰,这周汝南虽表面平和,但柳沁晓得,越是象他如许的人,实在与张孝贤一样,都是自视甚高的,只不过张先生表示得更过火些罢了。
不久,刘掌柜领着一人走了出去,那人看来伤得不轻,被掌柜扶着,步子迟缓,不时因牵涉到身上的伤痛而皱下眉头。但他仍对峙走到柳老爷面前,哈腰深深施了一礼,“鄙人周汝南,多谢大人相救之恩。”
周汝南自出去后,就重视到这个小孩与众分歧,若说标致、敬爱、灵动,这些天然能够描述他,但屋里其他的孩子也不减色,而让周汝南惊奇的只要一个,就是他的大胆,在有外人在坐,其他孩子都端方的坐在一边,只要他很天然的依偎在府尊大人怀里,并且在长辈说话时他敢插话,这申明甚么,申明这孩子在柳府非常受宠,并且受宠的程度非同普通。
中间长随已在斜下方放下一小几,那周汝南也没推让,再作了一揖,才在刘掌柜搀扶下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