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儿扑到了柳老爷的怀里,柳老爷扶起来一看,他最最心疼的闺女苦着脸,桃粉的腮边带着未擦净的泪痕,两只又大又黑的眸子因为被泪水洗过,如同两粒黑珍珠闪烁着清澈夺目的光芒。
柳老爷听得一怔,不觉切磋的看向面前的小人儿,可对上那湿漉漉、雾蒙蒙的眼,心一下软得一塌胡涂,将闺女搂在怀里,用下巴在闺女的头顶上蹭了蹭,宠溺的说道:“好,好,沁儿说不嫁就不嫁,都听咱闺女的。”
“mm,别怕。”江离轻声的安抚着,他和顺的声音从耳边吹过,带着股魔力,让柳沁那荡漾不安的心逐步安稳下来,惨白的脸也规复了一些赤色。
“师妹。”小五也捏了捏柳沁的手,果断的眼神望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抚和支撑。
只是经历了这遭事,柳沁感觉今后还是不要提甚么婚姻自在的好,还是得面对实际,尊敬风俗,顺从父母之命,媒人之约,按端方办事。
“那陈志那边……”
这一日下衙得早,柳老爷与大爷有说有笑的回了后院。
“爹爹。”
“爹爹,我不要翠柳姐姐嫁人,我要翠柳姐姐陪我。”
“唉,你这孩子,为个丫环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明白的,说你心肠好重情分,不明白的,还觉得你待下人刻薄,阻人姻缘。”
刚走至上房门口,却听得房里模糊传来哭声。守门的小丫环谨慎的看了老爷一眼,打起帘子,两人迈步出来,只听得老夫人的感喟声从隔断的屏风那边传来。
“大同,你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翠彤,让他出去。”
坐鄙人首的柳诚瞬时睁大眼,老爹,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咱如何就学不会呢,小妹一天一个主张,这也喝采不轻易,若这喝采不轻易,那儿子的确没求过您们嘛。
“这是如何了,受了甚么委曲?跟爹爹说,爹爹必然帮你。”
新提上来的小红已改名叫翠彤,与大同不熟谙,将他用力往外推,“你是甚么人,也敢闯女人的屋子,给我出去,快出去。”
柳沁从没看过大同如此失态,望着大夏季却满头大汗的大同,她的心不由一沉,一个动机浮了上来,美酒出事了。
等回到书房,柳诚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您说小妹是不是发觉了甚么?”
边说边还委曲的抽泣了一下,长长的眼睫一眨,一层水雾又蒙了上去。
“嗯。父亲,实在儿子感觉这步棋大师都心知肚了然,另有需求下下去吗?”
终究处理了翠柳的事,柳沁松口气,危急临时是消弭了。
老爹的胡子蹭到额头痒得很,柳沁差点破功,忙捂住嘴,往老爹的怀里灵巧的靠了靠。
柳沁脑袋“嗡”的一下,只要“死人”两个字不断的在脑袋里号令,死了人,如何回事,好好的人如何会死,该不是大同哄我,吓我玩吧,痴钝的脑袋仿佛了解不了死人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