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固然内心很绝望,但仍没健忘作为大哥的任务,劝道:“庆业,你家老四的婚事是否再考虑考虑,毕竟是婚姻大事,干系到他平生,想当年你……”
五房的四个儿子,此中二爷和四爷是张氏生的,张氏常日最疼的就是老四,为了帮他找媳妇,挑三拣四的已挑了两年多,这回听得他要订婚,老夫人也猎奇起来。
柳老爷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五老爷固然心中不忿,不过在他多年积威之下,也不敢再说甚么了。
“哦,不知订的是哪家?”
这让柳沁不爽极了,自从她决定要将江离培养成将来的榜样老公,潜认识里就将江离当作了本身的私有物,现在竟然有人跳了出来,想与她抢将来老公?门都没有,若触怒了女人我,也不管甚么亲戚不亲戚的,必然让你死得很丢脸。
江离走到柳沁身边,伸指弹了弹她鼓鼓的腮帮子,笑道:“mm,如何不欢畅?谁惹着你了?”
五老爷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侄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峻,方家只是与你爹政见分歧罢了,两家又不是世仇,何必搞得剑拔弩张的,伤了和蔼,那方通判亦是朝中重臣,若不是你爹架空,他如何会去上本参奏,再说了方家在都城很有权势,我柳家虽是南边大族,也犯不着去获咎他们啊。”
五老爷一向怪柳老爷身为一府之尊,对自家兄弟却没照顾多少,多少年了,本身还是那么个六品小芝麻官,却不想想,若无柳老爷,他连这小芝麻官也当不上,要晓得就是年青时候,他也是家属里最没出息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要靠着柳老爷提携餬口。
柳诚听得五老爷倒置吵嘴的这番话,气得都快吐血了,还待再要辩论,却被柳老爷一挥手打断,“老迈,莫再说了。”说完转向五老爷,“庆业,你既已决定,我自不会禁止,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清楚,我柳家大房这支,与方家已是势不两立,你别忘了你大伯我父亲,当年是如何死的,他虽不是方家亲手所害,方家却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方家还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庆业,你想奔你的斑斓出息,我不会拦也拦不住,只望他日你莫要悔怨。”
柳老爷杜口无言,中间柳诚毕竟年青,听得是火冒三丈,忍不住开口道:“五叔,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柳家谁不晓得方家是我们的仇家,不说祖父,当年我爹刚在芜城站稳脚根,这方家就跑来掺合,背后不知下了多少袢子,前些时还在朝中参了我爹一本,这些,莫非五叔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