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捕快上前将门环敲了敲,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妇人来开了门,见了官差,忙朝里喊道:“魏婶子,官差来了。”
“是。”
“江师弟。”小五用心将师弟两字拖得长长的,“你跑得有师兄快?”
谁知那魏婶一听,瞋目圆睁,竟一下甩脱了扶着她的两老妇的手,冲到赵世雄面前,当场一坐,嚎啕大哭,“你们不去缉捕凶手,反倒要来害我儿尸身,我不幸的儿啊,没想到你死都得不到安宁,儿啊,本日如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娘也不活了,娘就死在他面前……”
江离气结。
跟着赵世雄的部下都是有些年初的,一看赵世雄的神采,就晓得这回的案子毒手,不大好办。
“不可。”
部下丁捕快是赵捕头一手汲引的,很得赵世雄正视,在赵世雄扣问之前,已细细的考虑过,这时就回道:“依部属看,我们先去死者家中,让仵作先验毒,看是否与卤水之毒一样,还要提审当时中间的酒客,毕竟一同吃喝,其别人没事,老是个蹊跷之处。”
赵世雄与众捕快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敢转动,倘若真的逼出一条性命,他们也交不了差啊。
“阿离哥哥,让我去嘛,只看一眼,就一眼。”哄完江离又哄小五,“小五哥哥,你最疼沁儿的,是不是?”
“部属没瞥见女人,不太小五少爷穿了件大斗蓬。”
在身影将将消逝的时候,从院墙上又跳下一人,追着前面的人影而去。
“你这妇人好没事理,我们此来就是要查出真凶,让魏三死得瞑目。还不快带路,让仵作查验一番。”
柳老爷点点头,“派人跟着,不要脱手,务必包管他们安然无恙。”
按说这案子也没甚么难办啊,事情一目了然,人证物证俱在,能够直接上报,可既然捕头的神采这么丢脸,那看来不是要结案,而是要昭雪了。
前院大书房的灯还没燃烧,柳老爷和大爷正在低声商讨着甚么,一道人影从窗口跳了出来,单膝跪地,“大人,表少爷和小五少爷出府了。”
魏三家虽也有个院子,可院墙很矮,小五和江离很轻松的就跳了出来。
“你……”
先是出了个少女失落案,北城这一带已有两户报结案,说家中不敷十岁的闺女莫名失落,底子查不出详细环境,连在哪儿失落的都不晓得,何况是如何失落的,赵世雄在翻檀卷时发明几年前也出过这事,最后以被拐子拐卖结结案。
柳沁俯在小五的背上,小五一手托着她,在街道上快速的奔驰。没想到小五的武功这么好,背着人,跑得比江离还快,方才翻墙的时候,她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受,太爽了,若不是机会不对,柳沁真想大喊两声。
只见此中一披着大斗蓬的人影袖子一抖,一道黑索“唰”的甩了出去,正落在墙头上,那人影借着黑索之力,快速的爬上了院墙,又转头将黑索抛归去,将上面的人拉上来,两人从院墙上跳下,向着北边的方向奔去,很快身影就消逝在黑暗中。
世人分头行动。
羊肠巷近里头有户人家,陈旧的门头上挂了两盏白灯笼,从掩不住的门缝里,可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还能闻到烧纸的味道,恰是死者魏三家。
“甚么疑点,事情明摆着,我儿吃了那酒坊的酒,返来就没了命,官爷如此推委,莫不是那家办理了银子,想让我儿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话说到如此境地,赵世雄也只得打道回府,再想别的体例。
中间有个老妇出来打圆场,“官爷,实在是我们这里的端方,盖了棺不能再开,不然孩子到了上面会享福,还请官爷看在死者的份上,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