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不觉得意的笑笑,只要他情愿,府里自会为他配个婢女,可他更但愿能跟徒弟一样,找个师娘那样的江湖侠女,两人都是舞刀弄剑的,都是粗人,在一起才不会相互嫌弃。
等统统安妥,雷虎还没来得及说点甚么,翠羽已收好东西,一声不吭的跑了。
雷虎傻呆呆的望着门口,人影早已消逝不见,只要门帘子仍随风而动。
雷虎伤得很重,他固然没有江离那么凶恶,差点伤到筋骨,但他身上的伤口最多,背后中了三剑,前胸和大腿各中两剑,右臂一条刀伤深可见骨,就连脸上都被划了一刀,从额头往左,穿过眉骨。
来富被她训,一时拉不下脸来。将碗往中间高几上一顿,不悦的回道:“你行,那你来呀。”
又将一碗药膳喂给他吃了,才出了屋子。
两人顿时都红了脸。
她实在瞧不上来富做事,煎个药,不是水太多,就是水煎干了。再或者打翻了药炉子,也不知常日在府中是如何当差的。
自家女人受伤不好好守在院子里,跑前院去干甚么,这个翠羽,真是没心没肺,白疼她了。
不过他皮肤黑,就算脸红翠羽也没重视到。
门帘子掀起又落下。
提及师娘,待他们这些门徒跟自个的孩子一样,做衣衫做鞋子,送吃的喝的,从不拿他们当外人,此次雷虎受伤,本要接回镖局去,是雷虎不想让师娘见了担忧难受,才没归去。
“倒霉,真他娘的倒霉。”
低头沮丧的挤出人群,出了赌坊,摇摇摆晃的往回走。
说完接过药碗,亲身将剩下的小半碗药喂给雷虎吃了。
翠羽端着药碗走出来,朝床上喊了一声,“雷大哥。吃药了。”
柳沁有些不满的在心中嘀咕着,却也没有说出口。
雷虎疼得眉心都皱了起来,翠羽也不敢怠慢,吃紧跑出去找来富。谁知来富见她来了,觉得没本身甚么事,溜出去玩,大半个院子都找了竟没找着。
屋外,一只雀鸟不知被甚么轰动了,从大树上冲天而起,高亢宏亮的叫声,也惊不醒已沉陷的思路……
翠羽端着一碗药走了出来。
一人劈面而来,将他撞得趔趄后退两步,本就因输钱而心烦意乱的冯大张口就骂,“盲眼的狗……”
最后江郎中可惜的叹道:“脸上怕是要留下疤痕,唉,好好的人破了相,恐怕今后找媳妇难啰。”
翠羽的胃当即一阵阵翻滚,忍不住将头撇向一边,她怕本身当场吐了出来。
倒将雷虎弄了个大红脸。
“哈哈哈……”
前几日,翠羽得女人叮咛送些炖好的药膳给雷虎,正赶上来富给他喂药,雷虎半靠着床头,除了嘴其他处所都不能动,翠羽见那来富笨手笨脚,一碗药倒有大半洒在雷虎的身上。
“赌大赌小,买定不离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