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姑的毒……不能解。
提及后半句,方才还冷眉冷眼的季昭然,神采已经完整放松了下来,细心看还能发明他的眉梢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抹淡淡的、浅浅的笑意。
他这又是在生哪门子气?
楚云笙已经附身趴到了棺木边上,拉着姑姑的手听完二元这番解释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二元抬手擦拭了眼角的泪花子,对着那少年俯下身来,行了一礼,言辞诚心道:“将军说的极是,草民们不该在这时候出城的,但是何如家父身染恶疾且有感染之嫌,就这么去了,一向停在院子里也不是个别例,寿材店的老板也已经不给停放了,说是即便是夏季,这……尸身也已经开端腐臭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会生瘟疫,会祸及别人……这罪恶草民就是有十条命也担待不起啊。”
为首的那人,恰是之前追捕楚云笙的少年将军。
一行人浩浩大荡的到了城门口。
幸亏二元的出声及时将她从脑补画面拉回了实际。
前面的话楚云笙没有直说,但见季昭然脸上已经挂上了那一抹滑头的笑意,她便晓得,他是晓得的。
季昭然对身后那些待命的做夫役打扮的部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当即挽起袖子,有模有样的就要来抬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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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在顿时,居高临下的将这十几个抬着棺木和送丧的人一一扫了一眼,最后落在抢先的阿谁一身孝服的二元身上,语气不冷不热却已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没看到书记吗?三皇子有令,国丧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城进城。”
楚云笙的目光在触及到翻开的暗格里那张仿佛熟睡的容颜时顿住了,脚下的步子也下认识的加快,超出季昭然,几步走到了棺木前。
“主子,女人,这就筹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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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然冷冷的眉头这才稍稍伸展开来,但仍然不看楚云笙一眼,一边持续今后院走,一边淡淡道:“那你就跟你姑姑一起在暗格里待着,别轻举妄动,就像方才我们那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少年将军的眉峰才稍稍和缓了一点,但嘴角的线条仍然冰冷,并未有所松动。
独一让她感觉不安的,是姑姑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楚云笙只用心看脚下的步子和后院的环境,倒没有重视到他脸部神采的窜改,只是听到这里也不免脸颊一红,脑海里主动弥补了方才在暗中的暗格里他俩不经意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