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居,司徒嫣然帮手持小绷子绣着花,现在芍药花已然成型,司徒嫣然针线穿越间,绣起了碧绿的花梗和枝叶,另有最后的润色。慕容雪搁下点心,接太小绷子看了又看,似是发明了甚么,又拾起红色的针线,稍稍润色了一下花瓣,公然更是都雅了很多。
“这不消担忧,我这就让大夫人修书一封,直接送到河西慕容家,算是陈情了。”
“海哥哥!”蕙心一下子便高兴了起来。
“蕙心,这些点心,都是我在小厨房偷偷买来的,样样都是精挑细选,你且尝一尝。”海离归面色微红,颤颤巍巍地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之上。
“多谢慕容女人了,还请用茶。”
“不过是昔日里小晏,席间偶尔听父辈们提起,有几分印象,方才说与大夫人听。”大夫人的猜疑,慕容雪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也照实说出了传言的出处。
“也好,多谢了!”蕙心固然不大信赖,但内心的惭愧倒是少了很多,一张白净的小脸微微扬起,上面沾了些许糕饼的残渣。
只是,因为这几针添得恰到好处,并且还是司徒嫣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的好体例,司徒嫣然心中不由有些不舒畅,却也到底没有表示在脸上,而是笑意盈盈地沏了一盏茶,双手递到了慕容雪的面前。
“这……也好,那我听爹爹的。”慕容雪眼底泛出了几分忧色,毕竟,慕容家虽是河西的第一大富户,但到底处在边关,人丁动乱而又稠浊,如果能在这安宁的梓郡住上一阵子,却也是求之不得。只是,爹爹真的会同意吗?慕容雪不由有些思疑。
待到梳洗换衣绾发结束,在司徒锦毓用早膳的空挡,蕙心游移着道出了本身的要求,司徒锦毓晓得海离归的秘闻,细细思来并无不当,干脆便承诺了。因而乎,收好餐碟,蕙心背上小承担,和海离归一道坐上了一辆乌棚马车。
“那……家父那边……”
“蕙心女人不必言谢,本日里,我向大夫人请了三天假,想要带着你去一个好处所玩玩!”
此时现在,未用早膳的蕙心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不一会儿便把那些个糕饼吃了个精光,待到满足地打了个嗝,这才想起,海离归也许也是滴水未进,而本身食欲大发,竟是甚么也没给他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