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里话,不过是些曲解,畴昔的就让它畴昔吧……”蕙心任由动手被拉着,笑得似有几分苦涩,心中倒是一片澄明。
“司徒嫣然,你害惨了你的大姐姐,现在还要来祸害全部将军府吗?蕙心是丫环,更是将军府的朱紫,你若还认我这个祖母,就将那些个金饰补上,然后给蕙心丫头赔罪报歉!”老太太气急,胸口狠恶地起伏着,双目圆瞪直勾勾地盯着嫣然看。
“蕙心,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挡我的路!”此番,司徒嫣然也差点颠仆,一看清面前的是蕙心,立即双手叉腰厉声呵叱道。
“你……”蕙心的眼圈微微泛红。
“这些金饰,清楚是你用心粉碎,你当我老太婆是瞎子吗?此番,既是因你而碎,你便用你本身的金饰补上吧,也算是得个经验。”看着嫣然的眼泪,再想起方才的各种,老太太只感觉心烦透顶。
“二蜜斯,我……”蕙心刚欲辩白,司徒嫣然俄然看清盘中的金饰,一脚便毫不包涵地踏了上去,悄悄用力,珠玉金饰尽数崩裂,收回清楚的脆响。
“蕙心,你就谅解了她吧。”见孙女儿如此委曲,老太太感觉方才骂得太重,亏欠了嫣然,心也垂垂柔嫩了下来。
“蕙心丫头,”饮尽盏中茶汤,老太太慈爱地握住了蕙心的素手,悄悄拍了拍,“昔日里,老身对你有些曲解,现在也算是赔罪报歉了,还请女人莫要介怀……”说着话,老太太尽力挤出一个暖和的含笑。
那套茶具,但是先皇后赏下的御赐之物,本身怕磕着碰到,一向存放在床头的珍宝匣子当中,此番头一次派上用处,竟是被本身摔了,老太太心中阿谁悔啊……
既是如此,蕙心便不再推让了,悄悄一撩裙摆,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套茶具,两小盏香浓的雨前龙井茶,端端地放在了老太太和蕙心的跟前。拾起茶杯,押上一小口,但觉唇齿留芳,公然是好茶。
接着,又给桂嬷嬷递了个眼神,桂嬷嬷悄悄拊掌,一名小丫环躬身快步而入,手中,还捧了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蒙了一层金色的锦缎,却不知锦缎下的,到底又是何物。
“我……”现在,司徒嫣然完整懵了,蕙心不过是一个贼丫环,又怎会是甚么朱紫呢?昔日里,就连老太太都对她非常不喜,怎的此番,竟会如此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