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玺抬起了眼皮,盯着那沈立焕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出这句话来。
沈立焕上去就直往知鸳阁里挤,就跟压根儿没瞧见在内里排着的人似的。
惊蛰见沈立焕的目光一下子从万归楼转向了知鸳阁,总感觉有些不好,踌躇再三还是回了话。也不晓得二蜜斯本日在不在知鸳阁,他总感觉这个十四皇子本日的目标不在逛都城,而是在二蜜斯。但是……这十四皇子此次是第一次来大安,又怎会晓得二蜜斯?
“这位公子多礼了,去让掌柜的拿点冰肌霜和玉露膏来,作为给这位公子的赔罪。”
“传闻三皇子是大安朝中最无能的皇子,这几日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呢。”
“鄙人沈立焕,惊扰了蜜斯真是万死,还请蜜斯谅解鄙人。”
裴司玺夙来不喜和人打仗,被沈立焕这么扯住袖子,非常有些不舒坦,从他手里扯回了本身的袖子,看着沈立焕等候的模样,拍了拍双手,随机便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出去。
在场的世人见沈立焕的保护竟然拔了刀,纷繁喧闹了起来。
“既然这是蜜斯的赔罪,那沈某就收下了。”
沈立焕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晏妧梓,眯了眯眼睛,嘴角勾了起来,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回身对着那拿着刀的保护说了声:“没听到吗?还不把刀给我放下?”
那十四皇子是临安国天子的老来子,从出世就被天子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以是身上愣是半点工夫都不会。此次出使的恰好又是临安国最受宠的皇子,如果在大安出了甚么事,只怕是要挑起两国的战役了。
“只是贵国的匪贼委实猖獗了些,若非当日我带着那么多侍卫,只怕底子就到不到这使馆里了。”
沈立焕闻言点了点头,起家背动手在屋子里转了转,摸摸这儿,看看那儿的。
“你们这儿最驰名的酒楼是哪儿?”
那沈立焕瞧着惊蛰的模样,又轻笑了一声,从腰际摸出一把扇子来,“哗啦”一声撑开,摇着扇子晃着步子就走了出去。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纨绔后辈的味道。
“这……这是国公府晏蜜斯的知鸳阁,你……你们怎敢在此闹、肇事!”
“蜜斯,内里有个公子硬是插队,便和人产生了吵嘴,成果他的保护就拔了刀,现在还比在那人的脖子上呢。您要不要出去瞧瞧?”
晏妧梓看着面前之人,帷帽下的神采有些莫测,只是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小我她并不熟谙,但是她在京中却向来没有传闻过这小我。
秋收应了一声,刚把房门翻开,就有个小二跑出去。
“走吧。”
那侍卫是裴司玺部下的人,名叫惊蛰,是裴司玺非常得力的助手。他看着那十四皇子是个没心眼的,却不会掉以轻心。之前主子就叮咛过了,这位十四皇子可不是大要上看着这么简朴的人物。
“这位公子可否看在小女的薄面上,让保护把刀子收了?开门做买卖的,可不要伤了和蔼。”
国公府这半个月看起来相安无事,皇宫却还是没能消停。
自从前次有人到知鸳阁来肇事以后,这段时候一向很循分,可本日恰好又是她在的时候出了事儿,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晏妧梓眸中划过一丝腻烦,刚要开口回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冰冷又熟谙的声音。
至于晏妧柳,前次向晏妧梓讨要知鸳阁的股分不成,又在毒日头下晒了这么久,虽说晏妧梓让玉竹给她送去了冰肌霜,可她还是中了暑热,这半个月楞是没踏出她的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