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金尊玉贵长到现在二十岁了,除了天子给了她几板子外,那里受过这个?
天子怒不成遏,在内心将不叫人费心的二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闺女,的确就是生来索债的。没出阁儿时候死活要嫁给楚桓,差点儿闹出疆场追夫的故事来。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把她嫁了出去,谁晓得会闹出甚么笑话来?
更何况,是这窝囊废一样的二驸马给的!
就如许,如何还不成呢?
跳着脚宣泄了一通肝火,薛皇后递给他一杯茶,可贵地责怪道:“行了,皇上在我这里骂上几句出出气也就是了。我们的孩子金尊玉贵的,人家孩子也不是草芥啊。”
二公主对上丈夫的那双赤红的眼,多少有点儿心虚。但随即又高高抬起了下巴,“如何着,驸马这回不躲在老子娘身后了吗?”
“伤,确切重?”帝后二人听着徐松背了一通伤势,面面相觑。
二驸马,就在这沉寂中,捂着头倒在了血泊中。
汝阳侯夫人爱子如命,却一变态态没有歇斯底里,只安静地叫人将儿子抬到了本身的院子里,请大夫诊视。本身脱去华服,卸下钗环,进宫请罪。既不喊冤,也不抱怨,只说本身无德,上不能令严姑展颜,下不能为后代作则,乃至于叫公主殿下忧心至此,自请下堂,甘心将正妻之位让与霍姨娘。
竟然,还要插手到本身公公的房里给公公抬平妻?
天子果断不承认,二公主这类疯子一样的性子是传承自他,“丽朱紫痴顽!”
“我,我……这但是他自找的!”二公主虽傲慢,毕竟也没有亲手杀过人。见到二驸马成了血人儿,仿佛连一点儿气味都没有了的模样,立即就怕了,也顾不得究查二驸马犯上之过,仓促带着人跑回了公主府。
“猖獗,的确是猖獗!”
平心而论,薛皇后是真感觉二驸马委曲。好好儿的长进孩子,被二公主这疯婆子折磨成了甚么样儿?
这会儿,本来是流光溢彩的墨色眸子里盛满了讽刺,她视线稍垂,半眯着眼睛,丽色夺目的脸上充满了刻薄,完整没有将二驸马眼中的阴鸷放在心上。一张嘴,便是一串儿刻薄的话。
公主驸马互殴,公主殿下亲手弑夫,这动静传得比甚么都快。二公主前脚跑回了公主府,后脚天子和薛皇后在凤仪宫里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