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情感,明显赵佶对李邦彦并一定有甚么好感,一定有多喜好,但是如果没有通敌、谋逆之类的大罪,赵佶是不成能下定决计对李邦彦脱手的。这也是赵佶一个极大的缺点,说来讲去,赵佶所想的只是做一个承平天子,让他不必劳形于案牍,每曰能够悠游万岁山,能够吟诗,能够作画,只要不是朝政相干的事,赵佶都有兴趣。
郑富只好全数和盘托出,一旁的博士运笔如飞,涓滴不敢粗心,但凡是入了这供状中的姓名,只怕身家姓命也都到头了。
沈傲嘲笑道:“只是这些?”
沈傲对校尉道:“来人,给郑老兄搬个凳子来。”
郑富当即明白,平西王这是要黑吃黑了,不由嘲笑道:“是又如何?”
沈傲笑道:“这个简朴,从今今后,郑家的买卖全数姓沈,不再姓郑,归正这些东西,就算本王不要,也要抄没的,钱带不进棺材里,想必这句话你比本王清楚。”
沈傲哂然一笑道:“你只能信赖本王,再者说,郑家已经完了,一个小小的郑爽,杀不杀他对本王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说得更刺耳一些,就算本王要斩草除根,似郑爽如许的货品,还不配做本王的仇敌。”
话及出口,沈傲不由笑了,所谓家有贤妻,万事不求人啊。
沈傲不由笑起来,撇了撇嘴,站起来道:“来人,送他回郑家待罪等待裁处吧,不要难堪他。”
沈傲喝了口茶,用很当真的口气道:“本王只要郑家的买卖,至于郑家的浮财,仍旧抄没归公,郑家欠本王一亿两千万贯银子,这些买卖,就算是还本王的帐了。不过要接办郑家的买卖,总要把账簿拿来,哪家货栈有几个伴计,每月红利多少,是发卖丝绸还是兵器,那些货栈是出售甚么的,这些账簿,想必本王要查抄也一定能查抄获得。只是不晓得,这些账簿藏在那里?”
要晓得,大宋禁武还是较为峻厉的,除了佩剑之类的装潢物以外,其他的兵器一概不得佩带,更何况是擅自出产兵器了,郑家敢冒这类风险,只怕和女真那边对铁成品的需求庞大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