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正德道:“只是金人……”
这一番谈判,终究序幕,两边在友爱的氛围中商谈,并且获得了分歧,耶律正德为沈傲的操行打动不已,沈傲也对耶律正德心心相惜,临到走时,沈傲一向将耶律正德送出去,握住耶律正德的手:“耶律兄,你我相谈甚欢,今曰一别,不知甚么时候能够相见。”
沈傲嘲笑道:“这岁币,国使还想要吗?”
沈傲微微一笑,道:“疥癣之患吗?那好极了,怕就怕国使大人回到了上京,那上京已落入金人铁蹄,哼哼,实不相瞒吧,方才我的客人,便是金国的使臣,要约同我大宋一道夹攻贵国,到了这个时候,国使还要盛气凌人吗?”
耶律正德深觉得然,望了危襟正坐,一身正气的沈傲一眼,倒是苦笑:“五六千贯,这不是小数,此人的胃话柄在太大了些。”心中想定,满脑筋想着如何筹措贿赂的事,又回到沈傲的座前,道:“沈钦差洁身自好,鄙人佩服之至,既然沈钦差不收如此贵重的礼品,那么过几曰,鄙人便送一些辽国的特产来,这些特产都不值几个钱的,不会教沈钦差难堪。”
沈傲咳嗽一声,笑嘻嘻地对耶律正德道:“你腰间这袋子很都雅,是用貂皮缝制的吗?”
赵佶表情本就大好,听沈傲胡乱瞎掰,忍不住捧腹大笑。沈傲最后道:“陛下,门生教养了那耶律正德,这位辽国的使臣感激涕零,因此送了些小特产给门生,门生的品德,陛下是晓得的,门生这小我一贯视款项如粪土,洁身自好,最见不得那些藏污纳垢,礼尚来往的事。只不过这毕竟是契丹人友情的证明,是耶律正德的一番苦心,如果推拒,学恐怕寒了契丹神驰教养的心,以是这些特产,门生收下了。”
坑爹啊这是,不是说本国的使臣来汴京,都要给人送礼的吗?这礼在那里?契丹人公然是蛮夷啊,连这点端方都不懂。
沈傲呵呵一笑,若真是疥癣之患倒也罢了,此时的金人已经势如破竹,兵围辽国都城上京,如果他记得没有错,再过一年,辽国就要灭亡。只是在这个时候,动静较为闭塞,何况满朝的文武仍然对辽人非常顺从,仍然以为契丹人还是数十年前那叱诧千里,无人可挡的契丹,却不晓得,这辽国一旦式微,便是一泄千里,在数年之间,已被金人打得落花流水。
此次,耶律正德前来索要岁币,不过是想大赚一笔,筹措抵当金人的军费罢了;不出沈傲的预感的话,金国的使臣该当很快就会到达汴京,与大宋联络灭辽的事件。
难怪,难怪……难怪一贯怯懦怕事的南人一下子倔强起来,面前的统统都解释得通了。
沈傲赶紧点头,道:“是,是,门生要最后冲刺一把了。”
“传闻沈钦差乃是宋国国主跟前的幸臣,这个事理,请沈钦差转告贵国国主。”
沈傲笑了笑:“我们现在谈的是宋辽的岁币题目,至于金国,还是临时搁置一边吧。我只问你,这岁币,你要还是不要?”
汪义顿时明白了,深望沈傲一眼,顾不得礼节,将耶律正德拉到一边,道:“将军,这钦差是要向你索贿了。”
到了第二曰,耶律正德入朝,重申宋辽万年之好,递上国书,赵佶一看,惊诧了半响,这国书中只字未提岁币之事,反倒是说辽国沐化大宋天子的恩德,愿进献五百匹健马,一千匹羊皮,愿与大宋永为盟邦,誓不言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