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进捂着脸不见机地凑过来,低声道:“爹……我们真的就这么算了?”
高俅听完沈傲的这番正理,气得七窍生烟,但是沈傲的解释,却又合情公道,高俅带着满肚子的肝火恶狠狠地看着沈傲道:“沈傲,算你今曰油嘴滑舌,哼,走……”
赵宗顿时恼羞成怒,不由地想,沈傲一打一个准,本王竟还一个打不到?今后本王有甚么脸见人?怒道:“好胆,本王打你,你也敢躲!”
高进看着赵宗,吓得将近魂不附体,连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起来:“我……我不……不过来。”
“哈哈……”赵宗总算感受表情镇静了一些,不再理睬他们,对沈傲大笑:“沈傲好安逸安闲啊!没事儿还来大理寺做客;走吧,本王的车马正在外甲等着了。”
领着唐茉儿,出了大理寺,外头天气如墨,竟是已到了半夜,月朗星稀,与唐茉儿并肩而走,背面是两个王府侍卫,唐茉儿一向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着,倒是不敢说话,仿佛在想着苦衷。
赵宗一到,衙内顿时颤动,众差役纷繁拜倒,就是那推官也在案后坐不下去了,三步两步地离案,朝赵宗施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沈傲见她这般模样,便也不再说甚么,足足走了半个时候,才看到唐家的院子,院子里灯火透明,模糊另有声音传出,似是在辩论,沈傲苦笑,从下午吵到傍晚,这对唐家佳耦倒还真有精力。随即又想,不对,他们的女儿这么晚还未返来,身为父母的,哪一个不担忧的,估计这二人是一夜没有睡,四周寻唐茉儿了,人没有寻到,又回到家中,二人相互抱怨,才导致如此的吧!
魏虞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被人赶了出来,过未几久,晋王的车马也出来了,径直旧事发地点而去,随后才展转到了这大理寺。
沈傲道:“大人不必怕,王爷既然涉入,那高俅也不敢对你如何,他本身都难保呢!只怕现在满心都在想如何去处晋王请罪;门生告别了,大人也早些歇息。”
他本要放几句狠话带着儿子扭头便走,却听到外头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道:“沈傲不敢打,我却敢打,来,来,来,让本王来打打看。”
沈傲呵呵笑道:“王爷,这车我就不坐了。”转而朝唐茉儿努了努嘴:“门生要将茉儿女人送回家去。”
黑暗中有人踱步出去,来人竟是晋王赵宗,赵宗穿戴紫色蟒袍,系着玉带,腰间缠绕着玉鱼袋,长靴踏入门槛,风采照人。
当着本身的眼皮子底下打人,高俅已是大怒,怒道:“好大的胆量,沈傲,你恃宠而骄,竟敢无君无父,好,好,来人,将他先押起来,明曰我进宫去禀明圣上。”
高俅冷哼一声,觉得沈傲怕了,道:“哼,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姓沈的,你记着今曰,今曰的恩典,本官迟早向你讨要。”
“啊……是晋王……”高俅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乃至给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躬身施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沈傲惊诧道:“是吗?那好,我们就一道儿到宫里去辩白个清楚吧!门生明显是看了官家的玉佩,心中生出无数敬慕之心;便感受如官家亲临,无形之间,门生似是还看到官家虎驱连震的龙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