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道:“这便好,哀家有件事要人去办,你要寻个信得过的人,去给辅政王带句话。”
赵恒想不到太皇太后动这么大的火气,内心已经虚了,毕竟低了这么多年的头,心机早就养成了一种本能的害怕,但是随即一想,也是勃然大怒起来,这老妪,竟敢来管朕!冷着脸道:“三皇子惧罪他杀,与朕何干,太皇太后这是甚么意义?”
敬德道:“不知太皇太后要传的是甚么话。”
敬德吓得不轻,太皇太后平素看上去熙和,但是真要惹起来却不是好玩的,他想说甚么,咽咽口水,却又把话吞回肚中去。
太皇太后幽幽道:“去问辅政王,赵氏的宗社能够保存吗?”
“哀家不必你安慰……”在长久的恍神以后,太皇太后又复苏过来,赵恒的窜改,让她嗅到了一丝危急,今曰赵恒能除三皇子,难保不会有一天将屠刀落到晋王身上。太皇太后双目阖起,变得吴笔沉着起来,仿佛护犊的母虎,充满警悟。她淡淡道:“哀家真是瞎了眼睛,早知如此,当初不管如何也不会教他即位。事已至此,也别无它法了。”
赵恒双目沉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件事为何李中书没有禀报?是怕朕见怪吗?”随即,赵恒又未几问了,李邦彦现在是他的摆布臂膀,这时候还不能见怪,只好道:“马军司来查吧,四周搜刮,凡是形迹可疑的,都拿起来,朕就不信,一个周刊,竟敢在朕面前猖獗。”
赵恒道:“你也晓得?”
赵恒冷然,不再去理睬跪在脚下的敬德,拂了衮服的大袖摆,负动手道:“朕是要奉告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好生的保养天年才是正道,外朝的事自有朕来措置,我大宋建国至今,也未曾有过妇人问政的事理,这是太祖天子的遗训。”
这两个宫中最有权势之人,现在已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境地,太皇太后惶恐于赵恒竟如此对待本身的兄弟,更惶恐于赵恒即位以后竟是如此一变态态,心中仇恨到了顶点。但是赵恒现在见太皇太后竟还敢对他颐指气使,新仇宿恨涌上心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俄然将周刊抛到一边,扬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一旁的敬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