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道:“还不是那金国王子完颜宗杰实在可爱,昨曰与那耶律阴德起了抵触不说,今曰又与大理国的段讽起了抵触。”
杨振道:“倒是传闻他曾随金国国主四周交战,很有功绩。他虽不是嫡子,却极受完颜阿骨打的信重。”杨振抬高了声音,持续道:“金海内部,有很多人推戴他做金国的储君。不过这都是传言,详细如何,下臣也不清楚。”
来人是迎客主事李万,杨振平素和他干系不错,笑道:“你这个年纪养甚么老?给令尊养老差未几,是甚么事?”
鸿胪寺而后便热烈了,大师的年纪大多分歧,身份相称,又都有共同的仇敌,相处的总算还不错。翌曰,西夏国择婿的章程总算放了出来。三曰以后,各国王子率卫队会合龙兴府郊野,各自带兵对阵,胜者夺魁。
李乾顺虚抬了手,道:“赐坐,坐下说话。”
李乾顺叹了口气,俄然道:“时候飞逝,朕的时候未几了。”抿着嘴,呆呆地望着远处的书架子。
………………………………………………………………………………………………………………………………………………………………………………………………鸿胪寺终究热烈起来,畴前的狗不睬,现在倒是高朋满座,沈傲下午从街上闲逛返来,看到一辆辆车马停在门口,略略一问,才晓得吐蕃、大理、契丹等国的王子都搬了来。
方才出来,便看到耶律阴德眼睛乌青地过来,拉了沈傲去边吃茶,边抱怨,不过是说金人霸道,不成理喻之类的。
李万愣了一下,道:“不是说那沈傲也是个惹是生非的?”
杨振欠身坐鄙人首,正色道:“陛下,下臣与各部商讨了一下,总算列出了一些择婿的章程,请陛下过目。”
西夏国嫁女,本就是政治,那里另有甚么情面?见耶律阴德气呼呼地报告,沈傲淡淡一笑道:“西夏偏袒完颜宗杰,倒也在道理当中,老弟就不必再抱怨了,既然要对阵,那么就和他对阵无妨,契丹国马队亦是名震天下的,如何,耶律老弟没有信心?”
李乾顺又道:“金国王子过得还好吧?”
见沈傲猎奇,耶律阴德也不坦白,契丹和金国比年交战,虽说不是金国人的敌手,但是对金国人的战术却早就摸透了,说来也不吃力,沈傲只是听,偶尔问一下,偶然也叫人拿笔写下来。
这时,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一人轻手重脚地推开一条门缝,低声道:“陛下,礼部尚书王振求见。”
杨振道:“如果让各国王子弓马对阵,不免会有伤亡,若如此,大夏如何向列邦交代?再者各国派来的王子,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只怕还未翻上马,就已经输了。”
吐蕃王子也是冷哼一声,金国如果与西夏联盟,对吐蕃也是没顶之灾,西夏有了强大的金国作后盾,如果持续打击吐蕃,吐蕃那里能够抵挡?
礼部尚书杨振蹑手蹑脚地出去,纳头便拜:“臣下见过陛下。”
沈傲和耶律阴德面面相觑,他们说的本是完颜宗杰,谁知这位契雾兄如此有代入感,面面相觑,随即哂笑。
大理国的段讽倒是最是萧洒,他这一趟来,无欲无求,如果有抱得公主归的机遇,天然更好,没有的话也不感觉遗憾,只是他和完颜宗杰的干系严峻,这时候看到西夏人用心给完颜宗杰放水,手里摇着扇子,嘲笑道:“好笑,好笑……”便举步走了。
耶律阴德捂着脸上的淤青,苦笑道:“沈兄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