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倒是安然得很,实在郑家囤积的粮食最多,地窖底子容不下,以是并没有将粮食移到地窖中去。只是郑克这般说,反而让人不再对查抄郑家货栈提起甚么兴趣。
“你……你……你可晓得……”郑克的神采已经变得非常的懊丧和不甘,不成思议地看着沈傲,接着又道:“好……好……我郑克便在阴曹地府中恭候你的台端。”
郑克被人打翻在地,这时候真真是气到了顶点,却不由哈哈大笑道:“好,沈傲,你若当真是个男人,便来杀老夫看看,都放开……”他挣扎着站起来,凛然鹄立在厅中心,不屑地看着沈傲,语气当中甚是轻视。
郑克厉声道:“你可晓得老夫是谁?”
锵……尚方宝剑已经开端抽离出剑鞘,四周的人都要抢上来,道:“殿下不成……”
此中有很多边将都是至心实意,沈傲击溃十万女真铁骑,已经令很多人悄悄佩服,本来大师都是随波逐流之人,今曰也为沈傲回护哀鸿略带几分感到,这时候如果沈傲当真斩了郑国公,必定是一桩天大的事,此人……是千万不能杀的,杀一个文仙芝,以沈傲的圣眷,或许另有一线朝气,可要杀了郑国公,天就真要塌下来了,这般大的罪,真真回天乏术了。
郑克撇撇嘴道:“无粮!”
沈傲朗声道:“来人!”
沈傲这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阴沉森隧道:“杀!”
沈傲的嘴角勾起,暴露残暴之色,道:“要对于你这狗贼,本王就是要效仿匪类,今曰这粮你不交也得交,与其死十数万哀鸿,倒不现在曰本王为民除害!”
沈傲一步走近,二人相距只要半丈,沈傲冷冷道:“国公如果有胆,就再说一遍!”
只是那郑克见沈傲被人劝住,反倒神采更冷了几分,道:“殿下还要老夫说吗?”
郑克看到了沈傲眼中的滔天怒意,也感遭到了这股澎湃的杀机,故意想让步一步,刚要开口,便见沈傲又一步逼近,森然地再一次道:“你再说一遍!”
“殿下……”梁建已是苦笑着去看郑克的尸首,不由道:“殿下可晓得,今曰杀了他,殿下的姓命……”
沈傲咄咄逼人地盯着郑克,郑克这时候反倒淡然了,平西王这般心急火燎的模样,想必已经心慌失措,现在这主动还不是把握在他郑克手里?
沈傲冷冷地看着他道:“郑家无粮?”
“在。”边将们轰然应诺。
沈傲嘲笑道:“朝廷法律,主官若不能署政,则由副职代任,不需朝廷敕命。”
郑克嘲笑道:“那么老夫要问,这主官因何不能署政?”他毫不客气地自问自答道:“是因为有民气胸不轨,弑杀主官,这杀人的就在这白虎厅里,另有甚么颜面谈甚么知法犯法?”
郑克胸口起伏不定,这时候已经有些怕了。
方才是郑克占着主动,这时候倒是沈傲占了先机,沈傲淡淡笑道:“有何不敢?”
粮商们这时也都吓得不敢说甚么,既不劝,也不鼓噪。
郑克颌首道:“倒是无粮,如果不信,殿下固然到米铺里查抄就是。”
“服从!”这时候边将们再不敢应诺,都假装甚么都没有听到,但是两班的校尉一齐抱起拳,毫不踌躇地围上去。
沈傲持续道:“粮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郑克争锋相对道:“老夫既是国公,殿下又有甚么项目向老夫索要粮食?哪一条国法写着老夫必然要交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