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好学”好好想想,这是初试,总不能考砸了,要做就做到最好。
他捡起桌子上的一本《武媚娘传》,内心痛骂:“周恒真不是个东西,我好好的在苦读,你送一本情色小说来做甚么,真是太无耻了。”
考场看起来很正规,用的是科举的园地,放眼望去,一个个棚子错落有致,竟是连缀得看不到绝顶。
那助教捏着卷子,脸都气白了,入考场不过两柱香的时候就交卷?他是曹植吗?能七步成诗?他气冲冲的回到监考官那边,这里正坐着两个博士,一个是太学的张博士,另一个则是国子监的秦博士,秦博士老远便觑见了这里的动静,一看,提早交卷的是个监生,很难堪,想不到这事关严峻的初考,一来就碰到了个傻头傻脑的监生。
赵佶点头:“朕本日心境不好,叫他明日来吧。”
这些学界的明争暗斗,沈傲天然不肯意去多想,他提着笔,堕入沉思。
“让开,我要寻沈傲,沈傲……沈傲,你快出来。”
沈傲的思路一断,内心便腹诽:“明白日提甚么灯笼。”再看那灯笼上写着太学的字样,便又奇特了,明显是国子监测验,如何来的都是太学的博士和助教。
沈傲很安静隧道:“我看了,但是我们是分歧的,你看的是淫秽的内容,我看的倒是作者要表达出来的意味,表达出作者对唐朝宫廷糊口的不满以及对基层百姓的怜悯,这叫管中窥豹,不看豹的全貌,只看其纤细的思惟。”
赵佶噢了一声,便踱步思虑起来,口里喃喃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国子监迩来越来越让朕绝望了,就是失了一个勤字。归去奉告文陶,就以好学为题吧。这一次初试想必很热烈,朕也不能袖手旁观,传话出去,就说这一次初试成绩一甲者,朕亲身为他题字,以兹鼓励。”
蔡伦便对劲地笑,内心想:“这不过是你的遁词罢了,作不出诗词文章就作不出,还说甚么淫书做甚么?”内心更看不起沈傲,却道:“沈兄的眼力很好,博古通今,想必必然能取个好名次。”
自从看了祈国公府画师的画,赵佶迩来作画的时候增加了很多,无它,只是激起了赵佶的好胜之心罢了。
张博士倒是深吸了口气,沉默不语。秦博士很奇特,本日张博士是如何了,因而顾不得斯文,引颈去看,这一看,骇了他一跳。
说着便邀沈傲、周恒一道去考场。
内侍却不走,道:“文侍郎是来扣问初尝尝题的,请官家点题。”
不消说,这就是教人作一首诗了。沈傲最怕的就是引述经义,诗词倒不怕,幸亏这只是初试,主如果摸新监生的根柢,倒还没有触及那庞大的内容。
他本日穿戴件平常的儒衫,戴着纶巾,一副随便打扮,挽着右手的袖子,提笔望着远处的山峦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