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艹练……四小队的禁卫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却都耸拉着耳朵不敢辩论,从帐房里提出一桶备用的水,当场洗了碗筷,便又赶到帐外持续站队。
列队……不是应当摆阵吗?
比及周楚白开端细嚼慢咽,他们才呼啦啦地将粥水喝了个洁净。
王大胆是最早被唤醒的,脑筋还是晕呼呼的,看了周楚白一眼,又倒头睡下去;另一个禁军在那梦话似的痛骂:“哪个鸟人半夜扰人清梦……”
王大胆吓了一跳,当即不敢转动了,比及周楚白席地而坐,他和其他禁军才敢坐下,周楚白动了筷子,他们才悉悉索索地去拿筷子,周楚白笔挺坐直,他们也不敢冒昧,谨慎翼翼地尽量放直身子,恐怕出错。
偶尔会有几其中队的中队官往这边踱步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到别处去,全部中军大营,竟到处都是一列列的步队,统统人寂静无声。
这个时候,禁军们才晓得了短长,再不敢张扬,乖乖地整了装,随即跟从周楚白出帐。
那禁军一说,其他的也都起哄了,须知从戎的闹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管是禁军、厢军,是殿前司、马军司,每年总要闹这么几次,固然最后还是要受人剥削,但是多少能争夺一些,这不算甚么大罪恶;如果这一次能借着闹饷给队官们一点色彩,多数那些队官能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