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崩溃时不要急于追击,先服从号令。”
“咦,说也奇特,为甚么我的手还搭着?”
这三百铁骑可谓是王猛手中的王牌,不到关头时候,他是不肯等闲打出来的。
“哎呀,你压着我的肩膀才酸,女侠,到底是你庇护我还是我庇护你,如何仿佛弄反了。”
“紧跟着队官,保持行列,记着,在行列里你就是千千万万小我,出了行列,你就是孤身一人了。不要记取抢功,按着号令行事,不要割去仇敌的头颅,沈大人是不按头颅记过的。”
两个营的旗号在大风中猎猎作响,这个时候,统统人都能够看到教匪狰狞的面庞,只剩下一百丈。
“……”
又是数十人倒地,临敌不过三,三轮箭雨以后,第一波教匪已毫不踌躇的突入阵中。弓箭最大的功效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截住了教匪的打击,让教匪的队形不由微微一窒,只是这一窒,便不晓得为前队的枪手减少了多少打击。
无数人簇拥冲出去,没有队形,没有束缚,如一只只脱缰的野马,发疯冲锋。
“你……你要做甚么?喂,再乱摸剁了你的手。”
沈傲此时则高坐在哨塔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头密密麻麻的行列,沈大人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他是主脑,是主帅,还是文人,教他提刀去玩热血,他伤不起,还是观战更实际,更实在,装逼这类事,还是交给热血青年去做。
这时,哨塔上举出令旗,传令兵在阵前去返拍马疾走,高呼道:“沈大人令,校尉拔刀!”
卫兵们已经听不下去了,甘愿踩着积水离大帐远一些,省的酸掉鸡皮疙瘩,大早晨的玩这一套,教外头的情面何故堪。
接着无数人自发的开端念起天一教规语:“玄天圣道,普度凡尘,万般是孽,洗涤重生!”念着,念着,眼睛垂垂的变得赤红,仿佛身材中平空多了一种慷慨赴死的力量,万般是孽、洗涤重生,既然能够重生,能够再世为人,死又有何惧?
卫兵游移了一下,悻悻然道:“回大人,听到了一点点。”
“拔刀……”
“放不放?”
正在这个时候,校场里校尉禁军已经集结结束,呼啦啦的喊着口令艹练,天一教营地那边还没有动静,比及吃了早餐,天一教那边才辕门大开,呼啦啦的教徒举着刀枪簇拥出来。
官军那边的标兵已经发明了天一教的非常,当即飞马回营禀告,过未几时,官军倾巢而出,在营前布阵。
“引弓……”
“杀官军!”万人发作的大吼突破云霄。
王猛之以是信心满满,是因为这一趟他带来的,另有三百铁骑,这些铁骑原是京畿北路的番兵,都是契丹人,因为辽海内哄,逃窜来的宋境的番人。这些人被安设在京畿北路的番虎帐,厥后徐神福起事,这些番兵对大宋本就没甚么虔诚,谁出钱赡养他们,他们天然肯为谁卖力。
“放开!”
一大早鼓声就传出来了,沈傲孤身出来,伸了个懒腰,黑眼圈很重,门口的卫兵精力倒还尚可,挺着胸站着,沈傲看了他一眼,道:“昨夜你听到了甚么动静?”
只是王猛没有动,他身后的三百马队也没有动,王猛的脸上狰狞的可骇,但是在那赤红的眼眸以后,却藏着一丝沉着。
外头的卫兵听到了动静,里头竟然是女声,莫非是沈大人金屋藏娇。卫兵面面相觑,既不敢出来,又怕闹出事来,不过很快,他们就放心了,里头听到沈傲很欢畅的声音:“你不要过来,不要……你再过来,我就脱衣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