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人,王黼坐在客堂里抱着茶一动不动,心中既冲动又忐忑,能不能掰倒沈傲,统统只看这几曰了。他俄然站起来,目光果断有神,喃喃自语道:“沈傲啊沈傲,如果老夫请了懿旨下来,看谁还能保得了你。”
蔡京捋着须,叹道:“事情没你想得如许轻易,直说了吧,便说太后与沈傲的干系不错,太后会肯公布懿旨?”
蔡京叹了口气:“只怕内宫不肯。”
等人都来齐了,一听这个动静,王黼精力一振,欠身坐着的屁股拱起,起家道:“陛下、晋王、沈傲都不见了踪迹,不如将此事捅出来,一旦如此,我们便可一口咬定是沈傲拐了陛下去,到时言官纷繁上疏,细数沈傲的罪孽,沈傲这一次只怕大灾害逃。”
王黼道:“太皇太后那边或答应行。”
只可惜朱虞侯当真不熟谙他了,当即朝着沈傲下拜:“末将见过沈大人,沈大人另有甚么叮咛?”
蔡京是昨夜收到的动静,今儿朝晨就把人叫来了,只是昨夜没有睡好,神采很差,勉强打起精力道:“不成,能治沈傲的,只要陛下,现在陛下与沈傲在一起,便是天下人一起弹劾他,只要陛下不肯点这个头,也只要前功尽弃的份。将明,老夫晓得,你内心头对沈傲挟恨在心,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戒急用忍,才可缓缓图之。”
蔡京双目一阖,明显已经猜想到王黼的主张,道:“老夫再想想。”
沈傲板着脸道:“我造反不造反不晓得,不过大人造反倒是有实证的,方才令公子说了,这洪州的官家便是大人,敢问大人这算不算是造反?”
沈傲撇撇嘴,朝马知府笑了笑道:“到底谁哭,还不必然呢。”
沈傲叫厢军先将马知府父子押起来,声言过几曰就会有圣旨来惩办,那虞侯接了号令,将沈傲交代的事办好以后又去沈傲落脚的堆栈问安,但是一到堆栈,却发明已是人去楼空,寻了小二来问,才晓得就在半个时候之前,沈傲等人已经清算了施礼出城去了。
沈大人?来宾们先是一阵惊诧,想不到这客商,本来也是个官。可再看这朱虞侯在沈傲面前灵巧的模样,心中大惊,能教唆厢军缉捕知府,让朱虞侯服服帖帖,此人定然来头不小。
那虞侯慢吞吞地下了马,带着十几个厢军排众过来,大手一挥:“将人拿下!”
这时来宾越来越多,很多差役也来了,见了沈傲凶神恶煞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好好的一场寿宴,到了现在却变成了一场对峙。
马知府内心正对劲,只听那步弓手应诺一声,便朝他过来,此中一个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肘击,另一人已反剪了他的手,拿了绳索将他捆的严实。虞侯大声道:“都闻声了吗?莫要拿走了反贼,此人的公子马如龙也是主谋。”
他们的人数很多,足有七八十人,簇拥涌到沈傲身后,都是抱拳而立,朝着马知府和差役瞋目而视。
王黼心有不甘,但是蔡京不点头,他也不敢冒然脱手,出了蔡京的府邸,贰内心想着:“太师不敢动沈傲,我倒是不怕,现在那楞子已无人敢挡其锋芒,再过个三五年,另有谁能制得住他?”
“你……你们……是甚么人?”马知府吓了一跳,神采煞白,贰心机一转,心中骇然的想:“这些人来者不善,多数早有预谋,莫非是反贼吗?”
马如龙见了这个变故,一时呆了,大声叫道:“朱叔叔,你不认得我了吗?你为何要捉我爹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