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来了,谁敢不给面子?除了杨真坐镇监考去了,这两个祭酒,却都陪着他坐在这儿,恰好这位杨公公本日也是苦衷重重,见杨公公不说话,谁也不敢先开口。
至于第二条嘛,天然是不能反复,唐宋以来,开科以及各种测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以往的试题,天然是不能再取了,不然有反复之嫌。
他左思右想,内心不由地想,官家如此看重沈傲,却又有甚么玄机?莫非只是纯真的赏识?
依着他对官家的体味,杨戬不信,赏识是有的,但是如此看重,倒是有些过了。
沈傲微微一愣,内心不由自主地想,选题的哥们脑筋发热了还是如何的?这但是品德高贵的读书人测验啊,取相思为题,也太教坏小孩子了吧!
今儿一早,先是礼部尚书前来监考,随即,连宫里头的内相也来了,这杨戬在官家面前是个实足的主子,但是出了宫城,倒是权势滔天的内相;这一次奉了官家的旨意,也是来督考的。
说到底,实在就是浮泛无物,用无数辞藻去堆砌出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来。
比及一篇经义作完,沈傲直起腰,一边吹着墨迹,心中生出些许对劲之感。
要言之有物,就必须有本身的观点,而观点,是需求大量的杂学来支撑的,眼界越大,写的文章越是开阔。
不过这篇经义,倒是沈傲第一次亲手作出来的,其布局还算周到,破题、承题都密不通风,也算上上之作了,半年的辛苦没有白搭,前几日更是临时抱佛脚,熬夜看陈师父的条记一向到天亮,现在俄然发觉,经义并不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