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固然得空便会返来陪她,可他毕竟是全军主帅,军中诸事缠身,待姚芸儿能下床后,他便是连续几日均在前营措置军务,观察军情,亦或操兵练习,每日里都是直到早晨才气返来。
其他诸人便都是了然起来,晓得自家元帅定是在帐中陪着夫人。这些日子,袁崇武除了措置需求的军务外,其他都是伴在姚芸儿身边,就连一些公文也是移到了姚芸儿所居的营帐内,只等她睡着火线才一一措置,仿佛那些军政大事,都没有一个女子来的首要。
袁崇武闻言,瞧着她柔婉凄楚的一张小脸,心口便是一疼,只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道;“你现在身子弱,不管多少,总归吃一点。”
姚芸儿摇了点头,轻声道;“我不想吃。”
孟余走进主帐时,岭南军中一众高位将领已是等待多时,见只要他一人,余明全忍不住道;“孟先生,元帅怎没和你一起过来?”
“你吃过的,天然甜了。”袁崇武挽住她的腰肢,低声说着,他这一说话毕,姚芸儿脸庞便是烧了起来,只埋首在他的怀里,惹得男人轻笑出声。
“夫人一介女流,留在军中实属不当,更何况军中也无仆妇,夫人起居之处,多有不便。若按部属鄙意,无妨将夫人送至烨阳城中,寻一处华宅,将夫人妥当安设了,再挑几个身家明净的仆妇,顾问夫人的饮食起居,如此一来,元帅也可放心措置军务,若元帅牵挂夫人,得空时便回府看望,何尝不是件美事。”
孟余说完,袁崇武倒是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了句;“我在哪,她便在哪,此事无需再议。”
姚芸儿昂首,便迎上男人的黑眸,他的眉宇间仍然暖和而宠溺,见她睁着眼睛看着本身,便是淡淡一笑,道;“别看我,快趁热吃。”
说着,男人舀起一勺,喂到姚芸儿唇边,道;“来,张嘴。”
“一概军法措置,以儆效尤。”男人的声音浑厚,听在孟余耳里,倒是令他大惊失容,只失声道;“元帅,军法措置,是否有些...”
孟余行了一礼,刚要退下,许是见袁崇武面色不好,又是道;“元帅,部属另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芸儿,你听话,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的孩子还会再返来,我陪着你,我们一起等。”袁崇武终是开了口,他的声音降落而果断,让情面不自禁的信赖,姚芸儿哭倒在他的怀里,不管男人如何安抚,都是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袁崇武瞧见她,便感觉满身的倦怠无影无踪,只俯下身子在她的脸庞上亲了亲,转眸一瞧,却见案桌上搁着一碗燕窝,那是他专门命人给姚芸儿做的夜宵,可倒是动也没动的模样,显是姚芸儿没有吃。
流言愈演愈烈,终是传到了袁崇武耳里,待听闻孟余提及,底下的兵士纷繁传言,说姚芸儿乃是妖女时,男人的面色却无多大窜改,微微一哂,还是是看动手上的公文,命孟余接着说下去。
男人便是微微一笑,温声开口;“之前不是最爱吃吗?”
姚芸儿自小产后,一来身子过于衰弱,二来沉浸于丧子之痛中,连日来都是下不了床,就连夜间也经常惊醒,亦或是在睡梦中轻泣出声,每当此时,男人老是会抚上她的小脸,将她抱在怀里,男人的胸膛暖和而丰富,为她遣散无尽的暗中与酷寒,让她忍不住的更加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