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不满地一声轻哼,竟就不管不顾地伸了手去撩那垂下来的中衣系带。双手顺势环在他腰上,两相打仗间,席临川周身微栗。
乃至还将来得及多想半分,红衣只觉双肩同被一按,猝不及防间连惊叫都卡在了喉咙里。转而头下、身下一片柔嫩,已是被放倒在了榻上。她忐忑不安地侧眸看去……
手刚探出,他便悠哉哉地坐了下来,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她和衾被中间。
浑身沁出一层轻汗来,他稍缓了一瞬,终究再无可忍,没了渐渐给她褪下衣裙的耐烦,手上狠一扯将裙子拽出猛丢出去,又去拽她已然形同虚设的中衣。
翻了个身换做侧躺,乍觉方才饱受培植的腰上又一阵酥麻,因而怨念地又要伸手推他,反被他紧紧一搂,无甚骨气地躺进了他的怀里。
红衣仍旧呜哭泣咽的,一边尽是委曲,一边内心迷惑他如何能同时兼顾这么多的行动,忽闻他轻问了一句“趴会儿歇一歇?”,不假思考地就答了一声:“好……”
红衣紧咬着牙关,沉思迷含混糊的,竟感觉有点亏损。
委曲到词汇量匮乏,红衣将头埋在枕头里泪盈于睫,口中的枯燥更加较着,燥得她喘气声愈显清楚。这喘气未能如愿减缓这份遍及满身的热烫,娇弱的声音传进他耳中,倒是起了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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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盈出的一层昏黄缭绕开来,丝丝缕缕地将二人包裹住。幔帐中浅淡的汗味与女子的暗香胶葛氤氲,气味一阵热过一阵。
房中仅留的两盏红烛燃至末端,烛火触及铜台稍有混乱,而后一声悄悄“嗤”响,火光骤灭,唯剩一缕青烟,在暖意融融的房中缓缓散开。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袭来,红衣下认识地扭头看去,尚未如愿再看到他,便又被腿间传来的感到弄得一僵。
“沐完了,更好了。”
红衣目不转睛地看了那双手一会儿,又冷静地把被子的那条缝盖上了。
手背猛被一按,他共同地停了,听到被子里轻颤的声音闷闷的:“你……你先去沐浴换衣。”
“……”红衣面庞微白,羽睫轻抬瞅一瞅他,磕磕巴巴还要故作平静,“我、我冷……”
忍回笑容扭过甚,席临川挥手让婢子们都退出去,待得房门关好后他才又转回身来,站直了身子复看了她一会儿,内心暗自考虑着:让她这么持续躲在被子里,不是个别例。
天然,色彩也是极佳的。
殷红的光彩将她微泛红晕的双颊衬得愈显娇色,席临川一阵恍忽,视野一挪落在她腰间的系带上,手也遂即探上去。
被他这般完整礼服着、挑逗着,全然任他玩弄……
“冷啊?”席临川眉头一挑,“顿时就不冷了。”
“轻点……”强自抽出的明智让她嗓音沙哑地劝了一句,双臂却毫无骨气地再度反环住他,感遭到他沁出汗来的后背上的清楚光滑。
却又反倒阖不上眼了,她怔怔地望着面前近在天涯的紧绷身材,直看得呼吸短促起来,视野一点点地挪下去,一缕白绳横在眼中,恰挡住了她看腹肌……
“你个……”她清着嗓子想把这哑意缓下来,出口倒是一样的沙声,“你个……伪君子……混……蛋……”
窗外秋风轻拂着,院中栽种的青竹随风扭捏,竹叶摩擦出的沙沙高音一样安宁平和,烘托得再无动静的新房愈显温馨。
“咝……”周身热意中传来的微痛让席临川冷气轻吸,眉心狠皱,他瞪向咬完了心对劲足躺归去还不忘咂咂嘴的她,不善的一声低笑已带了沙哑,终究再不留分寸地俯身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