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红衣”成心助他一臂，让他在朝中更顺，然后她返来当他的夫人才会更加舒心吧。
但是彼时的各种细由已不首要，席临川需求的，是能拿获得台面上、足以让人震惊却又不敷以站稳脚的“证据”。
天子的目光一向淡看着，直至她跨出殿门才又挪返来，看向席临川，问他：“如何回事？”
“嗯。”红衣点点头，带着乳母、跟着陈夫人一起退出殿外。
席临川寂静斯须，将袖中的那本奏章取了出来，行至九阶前，一揖。
君臣间的沉默持续了好久，席临川静等着天子问他筹办了甚么罪名，天子却始终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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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下文？
读了两页便又将册子合上，天子未说准与不准，只问他：“你老婆的意义？”
每次呈现近似的环境的时候，红衣都有点担忧席临川预估出错、导致天子发飙。
在席焕出征之前，他就已差人去赫契刺探过。虽则探听到的只是些断断续续的动静，但此中仍有大事——比如，有祁川一地的赫契人说，当时曾有巫师花重金找他们帮手，探听大夏派去的当细作的舞姬是哪一个。然后又让他们四下漫衍假动静，引得赫契王廷即便晓得此处有细作也始终找不对人……
美酒斟入盏中，天子赏识着酒汁的光彩，又考虑了一会儿，道：“百般罪名的轻重你清楚，朕信你能找到让朕免你官职的罪行，但你就不怕一举失算、或是局势不如你所想，把命丢了？”
“临川！”皇后轻声一喝，稍一睇天子的神采，又续言斥道，“更加没端方了，你……”
天子明显被他这话一惊。
天子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