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与敏言长公主在两刻后便亲身赶到,仆人赶紧开门迎二人出来,顾不上见礼,也不敢妄言一句。
伉俪二人色彩稍霁,长公主默了一默,又问:“晓得是何人下毒了么?”
可他迎上去的那么快,转刹时将她护到了身后,而后向何庆步步逼近,直至伸手握刃将何庆手中的剑夺了下来。
“她有一半的赫契血缘。”郑启沉声道,“你母亲就不该挑她来。”
宴上面对何庆时一次、在宫中她敏症发作时一次、前几日又一次。
他每一次都能够不管她的,特别何庆挥剑劈来的那天……
郑启复点了头,席临川感觉荒诞极了。
长阳城中贵族世家颇多,权力盘根错节,相互谗谄的事不算鲜见,这送个美女到枕边而后下毒暗害也是一种并不新奇的手腕,不敷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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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没受伤,但他伤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少顷,他终是缓下一口气,先朝内里叮咛了一句:“带顾氏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席临川再度考虑半晌,又向郑启道:“娘舅若疑是赫契人所为,我还要叫一小我来问话。”
“您感觉是赫契人要杀我?”他皱起眉头,郑启睇着他斯须,一叹:“不然还能如何?与赫契方才又起了争端,你就被人下毒,又刚好是一个有赫契血缘的女人奉的茶。”
室内一派温馨。
席临川听言眉心一跳:“顾南芜?”
长公主便起了几分疑色,瞟他一眼,道:“那另有甚不确信之处?茶没颠末旁人的手,还能是谁下毒?”
“府里哪来的钩吻!”郑启凛然喝问,那仆人又道:“茶过以后发明是公子刚喝的茶中有钩吻叶。似是公子喝到一半有所发觉了,是以反应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