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与两子忙起家谢了恩,季卿又与贺兰昀与贺兰晰说了几句话,他重视到贺兰春比起一母同胞的贺兰昀来反而与庶兄贺兰晰更靠近一些,不觉扬了扬眉梢。
容氏轻应一声,又起家与季卿谢了恩。
容氏却还是不解,贺兰春口中溢出轻叹,知母亲远居洛邑,对宫中之事并不体味,她便是说了,也不是三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这也是她想要母亲久留京中的启事,她老是需求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在。
季卿自即位后抄了十数户魏王与梁王翅膀的家,现在手上最不缺的便是宅子,自不会鄙吝赏贺兰元一座宅子。
季卿想了想,道:“承恩侯虽说不在都城久住,可也该有一处宅子供他来京时歇脚。”说完,便传了旨,赏了贺兰春之父一处宅子为侯府。
季卿笑了笑, 道:“夫人不必这般拘束。”他目光落在贺兰昀与贺兰晰的身上,笑道:“你们都是春娘的嫡亲,提及来也是朕的亲人。”
容氏看了贺兰春一眼, 虽这话是贺兰春随口扯的谎, 她却共同道:“是臣妇失礼,进宫后未曾第一时候与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存候。”
“戴裕夙来以贤人马首是瞻,若非他离京前贤人有口谕让他留了魏王子嗣一命,现在魏王宗子必随他一同亡故。”贺兰春轻声说道,目光中透出似笑非笑的调侃之色:“贤人未曾赶尽扑灭,留魏王一条血脉,已证明他眼下并没有废后之心。”她将手搭在容氏的手背上,冰冷的触感让容氏打了一个寒噤,靠近着容氏便回握住贺兰春的手,这个行动让贺兰春唇角悄悄一翘,轻声道:“母亲,魏氏不能再占着皇后的位置了。”季卿既眼下偶然废后,魏氏待知魏王仅存一脉后,说不得为了光复魏王一脉与李氏联手,将季祎记在她的名下,使得季祎占了嫡宗子的名分以供她今后图谋,贺兰春眯着眼睛想着,依着她对魏氏的体味,如许的事她一定不会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