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尚还可忍，可他已有了失血过量的衰弱感，有些头晕目炫起来，双手不能转动，只得屈膝往上一顶。
即便不知这是如何形成的，他也直觉这毫不是甚么功德, 心下一阵不安, 想起灵湫的话来, 抓起沧渊的手翻过来一瞧，见他掌内心除了伤口还是伤口, 深可见骨, 将阿谁“溟”字划拉的七零八碎, 想来符咒已落空了功效。
一边胡思乱想着，他一边向四周看去，这里还是梦中的蓬莱岛，他没有醒来，只不过是从沧渊的梦里脱了身。
如若名字就有这么大的功效，那么其他的呢？
见他的明智全无的模样，楚曦叹了口气，干脆将领口扯开了些，俯下身，主动将脖子凑到他唇畔。沧渊呼吸一滞，猛地将他扑倒鄙人方，低头照他颈侧便咬了下去，楚曦闷哼一声，身子也颤抖了一下。锋利的犬齿刺透肌肤，不算特别疼痛，但仍有些难耐，他却咬住牙关，摸了摸沧渊的脑袋，任他埋首在颈窝处猖獗吸食。
也许，是神明之于信徒一样的存在。
胳膊一紧，被沧渊攥住了：“不去，嗷。”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是灵湫的声音。
那种眼神, 就仿佛……
“好。”
不料还没来得及光荣，他便觉手腕一紧，被血淋淋的蹼爪攥住了，不知是否因为鲛人的唾液里另有鲛绡的成分，有疗伤之效，指尖的破口仿佛很快便凝固了，沧渊吸了几下，便再吸不出甚么血来，不满足地顺着他的脉搏往上嗅，像在寻觅他满身血源最丰富的一处。
沧渊忙不迭地点头：“和师父，一起，就行嗷。”
沧渊点了点头，又靠近畴昔，把他搂住了，楚曦唯恐他黏起来没完没了，赶紧扶着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
“师父没事啊，乖……乖。”珍珠又哗啦啦撒了一身，楚曦抚了抚他颤抖起伏的背，心下哀叹，明显是本身被吸了血，反倒是安抚人的阿谁，另有没有天理了？
“楚曦。”
罢了罢了，谁让他摊上个祖宗呢？
真会说话。楚曦一哂，御剑而起，朝东边飞去。
他有种感受，他必须做些甚么，现在，立即，顿时做些甚么，不然沧渊的身上会产生甚么不堪假想的好事。
为何他会如许看着他？
沧渊内心格登一下，发明了甚么。
想起他们初遇之时沧渊的表示，楚曦脑中灵光一闪，在手指划了道口儿，挤出几滴血来，抹到沧渊唇畔，公然便见他眨了眨眼皮，一张嘴把他的指尖叼住了，如饥-似渴地吮吸起鲜血来，活像个贫乏奶水的婴孩。
那是宿世的沧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