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夫人赏的药我过后都服了,这事不会落到我身上的!”
桃叶恭谨地矮下身子施礼伸谢。
那婢女仓促昂首时,桃叶才认出面前此人竟是二少爷的通房,绿橘。
到了针线房,绣茵正斜靠在床上做绣活。
“没事,就是与蔡妈妈说了几句请她在你伤好之前多照拂你一些!”
“你也别悲观,等今后五少爷结婚……总有你的……”
桃叶方才本是想让绣茵放心,口气里决计带着几分轻松愉悦,声音虽不高但也不轻,充足进门的人听到。
这会儿见着蔡妈妈这张冷肃的脸,可贵心慌了一下。
听到绣茵的话桃叶忙转头往外看去,门口站着穿戴一如昔日简朴的蔡妈妈。
“那也谨慎些,如果不谨慎落下病根,可有苦头吃!”
“女人现在在府中日子不易,需不时记得谨言慎行,莫要让旁人等闲寻了错处去!”
蔡妈妈面无神采地点点头,把手里的绣样放在床边:“夫人衣上的图样有些窜改,你照着这个来!”
目送着那身影走远,她才回到屋子里。
“你比来在五少爷院子里可好?有没有再被罚?”
她不知蔡妈妈为何如此照拂她,但这份美意,她一向记取。
发髻狼藉,满脸泪水纵横,嘴角另有些褐色药汁。
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如何也不肯放弃。
“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也是二少爷的孩子啊!”
“真的吗?桃叶,我在这府里就你一个朋友,你可别瞒着我,别让我本身胡思乱想!”
“绣茵晓得了!”
“行了,别操心想这些了,五少爷现下待我也算不错,来日一定没有我飞黄腾达的一日,到时……”
桃叶想了一下,还是起家跟了畴昔。
她没有停顿地持续今后院走去。
为首的那人说了一句,别的两个就上去拉扯绿橘。
“绣茵姐姐,你的药来了!”
用了桃叶给的伤药,绣茵身后的伤已经好了七成。
“桃叶!”
被拖走时,绿橘还诡计对着桃叶求救。
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将绣茵扶到床上靠好。
桃叶追出门外喊了一声。
“我就和蔡妈妈说了一声,揽了些绣活过来,不过你放心,二蜜斯那新衣我是不会去沾的!”
当年若不是蔡妈妈,她早就被那管事玷辱了,厥后能被选去夫人的院子,也是蔡妈妈为她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