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传闻您病了,可担忧死慧儿了!”
“她一个卑贱的丫环能有甚么胆量,不过是看着夫人和五弟对祖母骄易,依样画葫芦罢了!”
“大蜜斯没听错,老夫人传闻那丫头揉按的伎俩极好,就想叫过来奉侍几日,没想到那丫头不甘心,还拿捏着五少爷为她说话!”
“若不是被婆母的人拦着,我早就想过来看望您了!”
“是,那孙媳先辞职了!”
是她不想给夫君开枝散叶吗?若不是为了照顾祖母尽孝心,她也不会劳累过分没了孩子。
曹氏倒是拍着长孙女的手,一脸的欣喜。
不过这毕竟是夫君自小相依为命的胞姐,当初也是现在这婆母偶然教养,又多有苛待,性子才左犟了一些。
中间的罗氏听了这话,想到被拘在院子里学端方的女儿,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忙弯着身子接口道:“论我们府里对老夫人的孝心,除了国公爷,谁也比不得大蜜斯,妾身感觉这主张真是好极了,恰好淑儿这些日子因被贤妃娘娘的宫女看着学端方,不能过来看老夫人,内心焦心得不可!”
罗氏在一旁轻缓道。
罗氏晓得这位大蜜斯的性子,起家后垂手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容慧年幼时刁蛮放肆,事事与顾云卿作对,端赖曹氏偏帮着给她撑腰,对于她来讲,曹氏确切是个极其心疼她的祖母。
她本就为此事悲伤,若不是夫君每日欣喜,老夫人又对她心疼有加,她才决计把这事忘了,可现在倒是被无端生生戳了刀子。
“恰好祖母大病初愈,慧儿想求着佛祖保佑祖母今后安然安康,不如后日我们去宁国寺礼佛,如此既能找机遇清算了那丫头又能给祖母祈福!”
容慧冷酷地说了一句,继而又道:“既伤了身子就该在院子里好好养着,今后给祖母养个长孙才是,如许才气真正地让祖母欢乐!”
“好了,你弟妹只是心疼你,她前些日子日夜守在祖母身边,但是连腹中的孩儿都落了!”
听着这话,榻边侍立着的罗氏嘴角微勾。
“本来弟妹气色这般差是没了孩子!”
罗氏见到来人,忙在榻前弯了身子。
“这茂国公夫人将你囚禁在府里,你该早些奉告我们,不然祖母也能早日见到你了!”
容慧摆手让还跪在地上的罗氏让开身子,就在榻上坐了,亲热地靠在曹氏身上道。
张德音想起夫君自小在国公府里举步维艰就感觉内心疼得紧,对容慧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曹氏面上更加对劲了,公然本身没疼错人。
公然,榻边坐着的容慧转头不满地反问道。
“大姐,我不是……不是这个意义!”
“祖母,慧儿方才听着五弟身边那通房又不循分了?”
“大姐,祖母也经常想着你,你这一过来,祖母气色都好了很多!”
“至于如何措置那丫头,就交给慧儿来做!”
“府里有主院那位在,祖母碍着宫里皇后的面子不好与她撕扯开来,要想给这丫环些色彩,还是要在外头!”
“大姐安好!”
容慧见罗氏谨慎奉迎的模样,眼底闪过不屑,不过容淑要去,也碍不上她的事。
“妾身见过世子夫人!”
“弟妹这是甚么意义?是在指责我没有早些返来尽孝心!”
寿安堂这边如此就定下了后日的事。
张德音被大姑子突如其来的肝火弄得莫名,讷讷道。
“不过祖母是多么尊朱紫,现在措置一个丫环还要被人拦着,慧儿但是不舍得,定是要为祖母出这口气!”
“妾身谢过老夫人,淑儿必然欢乐极了!”
容慧面色刻薄又阴狠。
这些都是她从夫君常日里的话中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