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闻言面色冷了冷,看着那碟胡饼目露不善。
这头郑妈妈哭哭啼啼地请罪道饶,那头松鹤堂和听雪堂里也别离收到了动静。
半晌后,本来空无一物的纸张上鲜明呈现了几排小字,甚为端方工致。
安笙将纸张捞出,然后让青葙将盆中的药水先拿出去倒掉,接着看向那纸上的小字。
“是,蜜斯。”郑妈妈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自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了安笙。
紫竹应了一声,然后从速跟着盼夏出去。
郑妈妈走后,隐于人群火线的两名男人,也别离朝着分歧的方向分开了。
“自是敲打我呢,好让我晓得,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准我暗里搞小行动。”
青葙和郑妈妈也扶着安笙回了阁房。
派去跟着郑妈妈的人返来后,皆说郑妈妈当真只是去西市买胡饼,并无甚么特别之处。
进到阁房后,青葙才低声道:“老夫人这是何意?”
安笙将纸张放进铜盆,然后接过青葙递过来的瓷瓶,将药水缓缓倒在了纸张上。
“累祖母挂记,是安笙的不是,多谢盼夏姐姐,安笙身子不便,还请姐姐代我跟祖母问个好,谢过祖母恩德。”
而方氏,则轻哼一声,面上透出几分不屑,倒是再没做其他表示。
安笙看着郑妈妈手中那碟胡饼,淡淡地笑了。
纸上的字并不大多,扫过几眼便能全数看完。
盼夏忙堆满笑意,迎了畴昔。
瞬息间,郑妈妈便被涌动的人流淹没了踪迹。
郑妈妈在一个番邦妇人的搀扶下爬起了身,看着满地的碎屑,的确将近哭出来了。
那番邦妇人看了看郑妈妈,又看看地上的胡饼碎屑,操着一口磕磕巴巴的南诏官话安抚道:“明日再来,趁早来吧,胡家饼店,晚间不卖胡饼。”
早在昨日,郑妈妈头次去买胡饼的时候,就已经将这纸张和特质的药水笔交给胡大了。
“二蜜斯折煞奴婢了,您的话,奴婢必会带到,”盼夏含笑应下安笙的话,然后屈身又行了一礼,温言道,“二蜜斯身子骨还未规复好,奴婢也未几打搅,便先辞职了。”
那位郑郡君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莫不是见蜜斯救了她儿子一回,就此想要赖上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