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接过来翻开,然后从内里扒拉了几下,挑出一只金钗,给了袭香。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绿儿晓得本身躲不过这一遭,现在方氏既给了她好处,她便也没甚么好矫情的了,因而便接过来,福身谢了恩。
许是看出了绿儿的惊骇,方氏又道:“你也不必惊骇,我既敢这么安排,必是有万全的事理,你尽管去哭诉就是,多的也不必你说,只说我教你那两句便可。”
袭香见了,当即去方氏屋里的妆台前头,拿过来一个朱漆匣子。
方氏见绿儿还算识相,口气这才好了一些,“行了,起来吧,如果旁人见你如许,没的说我刻薄。”
方氏见绿儿承诺了,便又开端承诺各种好处,“你放心就是,此次你照着我的话做了,我必保你安然无忧,你家蜜斯必是要嫁到侯府来的,你便也是侯府的丫头了,你家蜜斯今后便是我的儿媳妇,我们才是一家子,既是一家子,我自不会虐待于你。”
袭香将金饰匣子放好,转头看了看案几上的沙钟,对方氏道:“夫人,夜深了,奴婢奉侍您再躺下歇歇吧?明儿还要去老夫人那存候呢。”
她再傻也晓得,方氏这是筹算操纵她,来谗谄宋氏呢。
方氏本来想说本身并无睡意,但是听到袭香最后一句话,却不晓得又想到了甚么,临时改了主张,点了点头,叫袭香奉侍着重新躺下去。
绿儿不敢多话,闻言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站着,等待方氏叮咛。
绿儿想,这大略是她答复的对了方氏的心了,这便好。
但是,她能不承诺吗?
永宁侯府虽在京都名位不显,但到底也不是普通商户人家能比的,方氏手里好东西不算太多了,可也不至于甚么都没有,这根金钗算不上是顶好的,但却也是绿儿从未见过的好东西。
绿儿刚想答复是,却模糊感觉不对。
如果至心靠近心疼,又岂会给方蜜斯用那种虎狼之药?
答案自是否定的。
她虽只是个小丫环,但是近些日子经历的这些事情奉告她,在永宁侯府这座高门大院里,主子们问话就没有白问的。
绿儿听完了方氏这一番安排,神采顿时就白了。
绿儿想了想,回说:“奴婢晓得的,是如许,不过,或许也有奴婢不晓得的时候,蜜斯是否用了其他东西,奴婢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