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昌平见瑞王放低了姿势,也晓得见好就收,因而便应和道:“王爷所言极是。”
“娘娘,顾家到底另有个侯爵的封位在,且永宁侯现在又在兵部任职,正在汪大人部下,您要唤顾家蜜斯进宫来诊病,您看是不是,要略微客气一些,也算给永宁侯几分面子?”
半晌后,汪聘婷带着贴身侍婢璎珞进了昭阳宫正殿。
瑞王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站起家来,冲汪昌平行了个平礼。
“女人来的不巧,皇后娘娘午后用过药以后,便睡下了,现在还未醒呢,女人有甚么事,可要我代为通传?”文鸢笑得很客气。
汪昌平嘿嘿一笑,又捋了捋胡子,道:“王爷且听我细细与你道来......”
汪聘婷巧笑嫣然,“母妃莫怪王爷,您也晓得,王爷一贯孝敬,晓得了您身子不爽,哪还顾得那些,不然也不能急巴巴地打发孩儿来做这个说客了。”
想着老丈人兼娘舅毕竟也不好太获咎,便笑着安抚道:“岳父大人莫急,我也是担忧母妃的身子,若没有实足掌控,我如何敢举荐内里的大夫,去给母妃看病呢,你说是吧。”
“行了,烟若你先去一趟凤仪宫,跟皇后说一下这事,就说我身上不爽,要请顾家蜜斯进宫来看看。”荣贵妃说完,便懒懒地挥了动手,阖起双眸,躺回榻上去了。
不过,皇后身边的女官文鸢倒是亲身出来见了烟若。
汪聘婷完成了瑞王交代的任务,又陪着荣贵妃说了会儿话,见荣贵妃面露倦色,便很有眼色地起家辞职了。
汪昌平也从速起家回礼,“王爷所言甚是,该当如此。”
遂问:“岳父大人此话何意,还请据实奉告。”
汪聘婷与荣贵妃豪情一贯不错,荣贵妃又疼宠她,以是她对荣贵妃的身子也是至心担忧。
荣贵妃听完了她的话,便红着脸啐了一声。
“王爷莫急啊,”汪昌平拍了拍瑞王的手臂,表示他稍安勿躁,“这顾家畴前是没有甚么名医在府,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啊!”
故而晌午过后,也没顾上好好歇午,便清算了一番,进宫去了。
瑞王眉心皱得更紧。
烟若了刘承水见此都晓得她不欲再说,双双行了个礼以后,便悄声退出了寝殿。
汪昌平见瑞王还是不大信赖,不由气闷,言辞间便不自发地带出了几分负气。
......
皇后这几日对外称病,烟若来了,天然见不到皇后的面。
烟若见状,也只得福身道:“那就劳烦文鸢姑姑替奴婢通传一声,我们娘娘克日身上一向不大好,传闻顾家大房二蜜斯,颇通医术,娘娘便想将人请出去,替她瞧瞧,还望皇后娘娘仁爱,允准此事。”
本日散朝时,其父汪德蒲特地交代,让他不要乱跑,循分待到散职。
请个内里的大夫出去看看也好,宫里的太医都看遍了,也没人能治得好她的病。
他分开不久后,汪昌平便也赶着回了兵部衙门。
因此,便顺着汪聘婷的话,含笑着应了。
“那本日就先如许,我归去交代聘婷一下,午后让她进宫去,将这件事跟母妃提一提,她们女人家凑到一起,总比我们说话便利,且母妃又一贯疼她,想来,她的话,母妃多数会听的。”
荣贵妃收到汪聘婷递来的牌子,忙叫烟若去迎人出去。
“恰是。”汪昌平点点头,捋着胡子笑得有些奸猾。
说罢,瑞王便先分开了。
瑞王打道回了王府,一归去,便将汪昌平所说之事,跟王妃汪聘婷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