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粗声粗气道:“老爷,夫人说了,让您从速到她那边去一趟,说有急事要与您相商。”
此时,他正与梅姨娘游乐甚欢,你浓我浓的时候,被这么一个冒莽撞失的雷婆子给打断了,何天明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梅姨娘忍停止臂上传来的疼痛,顺势倒在何天明的怀里,紧蹙着柳叶眉,道:“我俄然感觉心口好疼。”
何天明一听,愣了一下:“威宁侯府来了人?”
“夫人找我做甚么?”何天明忍了忍,粗声粗气诘责道。
趁人不备,她偷偷自鬓发上拔下一枝银簪来,再偷偷朝本身的手臂一戳。她表情严峻,用力过猛,没有掌控好分寸,顿时一阵剧痛传了过来。她痛得弯下腰去。
梅姨娘阿谁气呀,心中恨道:“这周氏还真是狡猾,甚么人不派,恰好派了个雷妈妈过来。这个雷妈妈老爷都要敬她三分,看来打算要黄了。”
雷妈妈可不管这些。
何天明在房里踱起步来,才踱了两三步,便拿定主张:“雷妈妈,前头带路,我要见见威宁侯府的人。”
何天明的正室夫人周氏,人长得不如何样,小眼睛小鼻梁大嘴巴黎,特别是一笑起来,眼睛几近看不到,就像没长出来似的。何天明未入仕的时候,对这位正室夫人还算客客气气,但做了顺天府尹这肥差,银子多了,看得美色多了,心也大了起来,愈发看周氏不扎眼起来。
何天明初学的这个画法,伎俩还不熟谙,画画停停。梅姨娘也不急,悄悄地享用着夫君的宠嬖,心内里想着,只怕院子的另一头,那位正室夫人也没有享用过像她如许的报酬吧?
对于一个官吏来讲,宦途上的事情永久比后院这些莺莺燕燕来得实在。
如若不然的话,何天明哪来的重金买来那两株红珊瑚呢?
何天明一下子掌控着梅姨娘的手松开了。
“急事?”何天明冷哼一声,“她能有甚么急事?”
说实在的,她垂涎正室的位置好久了,苦于找不到机遇。现在机遇来了。
雷妈妈重重地点头。
雷妈妈一看,心道:“哟,老爷的表情不好呢。”不过,她要说的这个事情,可不是因了老爷表情不好便能够避开去的。
但是,她的叫喊声并没有起到应有的结果,何天明的心机已经完整不在她的身上。
何天明顿时严峻起来,把梅姨娘抱起来,放到榻上,紧握住她的手:“现在好点没有?”
声音之大,如同惊雷。
此人是正室房里的人,唤作雷婆子,真是人如其名,声音好似打雷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