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病着呢。
“威宁侯府来的人呢?”何天明四周巡了一眼,没有看到陌生人。
“老爷,方才您不是一向在梅姨娘那边么?”周氏提示一句。这话听得何天明有些理亏。
“这就好。”何天明看了周氏一眼,还是说了句,“你想得倒挺全面的。”
周氏暗笑,自家老爷便是如此,一碰到威宁侯府的事情,就沉不住气。实在……威宁侯府也不过是替何天明搭了一条通向光亮宦途的船面罢了,并且这些年来,何天明也贡献了威宁侯府很多好东西,但自家老爷就是怕。
梅姨娘又羞又气,想到如果这个事情传出去的话,在何府里她另有脸混下去么?
的确,方才他是在梅姨娘的房里,并且雷妈妈过来催促的时候,是他赖在那边不肯过来的……
那一簪子白扎了?
不是一天到晚都说本身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宝贝么?
拆了信,何天明一看,便不由得拧紧了眉头,起家踱起步来。
现在都过了两天了,阿谁“凶徒”莫非会在都城的街道上漫步,等着衙役来抓他归案么?只怕是早早出了都城,有多远跑多远了。
“老爷,你先别严峻。”周氏不急不缓道,倒令得何天明烦躁的心定了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封牛皮纸封面,蜜蜡封口的手札来,递到何天明的手上。
梅姨娘顿时肩膀也不抽了,内心一股气冒了上来。阿谁老太太,眼中只要周氏,若她真的落了魄,老太太还不趁机落井下石啊?
若在昔日,何天明是不屑与周氏有甚么交换的,但明天不知怎的,周氏这么一问,他竟然答了下去:“是啊,这威宁侯府的信里写的,公然不是甚么平常事啊。”
就这么走了?
周氏并没有死揪住何天明的错处不放,而是柔声说道:“那位妈妈等得有些不耐烦,奴家心想她来得仓猝,也许另有其他事情要办,就把她打发走了。不过此人虽走了,这事情奴家也记下了。”
曹妈妈仓猝上前,轻拍着梅姨娘的背,焦急劝道:“蜜斯,别哭了,被人听了去,又要多肇事端了。”
周氏掩口轻笑:“夫君的事情就是奴家的事情。”很快,她话锋一转:“对于霍副统领的事情,信上如何说?”
梅姨娘怔怔地看着何天明远去的身影,张了张嘴,怔在了那边。
曹妈妈仍然相沿梅姨娘未出阁时的称呼:“蜜斯,现在老爷心中有事,你可千万不能给他添乱,让他徒生厌。如果他真的嫌弃了你,看都不来看你一眼的话,这不恰好给老太太抓了把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