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此等涉案金额庞大,影响卑劣的大案,在大盛开朝至今,普通都要将正犯押送尚都城,经过三法司同审后,最后由圣上亲身为其科罪,昭告天下起到以儆效尤的结果。
“天赋异禀,可贵的好货品……”
即便袁青山已经伏法,但青州现在还是是百废待兴的状况,经不起大行动的折腾,如果多量改换在任官员,一来会拖缓青州规复常态的过程,二来也会使百姓质疑朝廷的威望力。
温陈摸了摸下巴,开口道,“不知师父一共收了几个徒儿?”
他晓得鹿城的账是绝对算不明白的,袁青山调用了大量赃银替镇南王采办武备粮草,而这些东西又不能见光,本身交归去再多银两,到时候户部随便一查账就能发明此中蹊跷!
说罢,也不管宣阳杀人般的眼神,径直走向堆放袁青山赃银的“小山”。
年纪不大,辈分不小呀……
即便温陈手持尚方斩马剑,但在正犯还未颠末审理前便斩了其项上人头也分歧乎道理!
“温大人不随下官一起查清此案?”长孙天禄有些惊奇道。
温陈愣了愣神,歪头看向二人,“两位女人也是墨先生的门徒?”
温陈谨慎看了一眼神采不善,处在发作边沿的小黑豆,陪笑摊了摊手,“鄙人乃是寺人一名,恐怕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二位师姐的美意了……”
长孙天禄斜了眼不远处堆积如小山般的金银财宝,哪怕他一个几十年来清正廉洁恪守官道的人,看到如此巨额的财产也不免有些心动……
此次轮到红袖添香齐齐脸红,二人常日里开打趣虽没个轻重,但作为青州境内金甲龙骑的头领,手底下还从没有人敢如许调侃她们!
分赃的过程简朴而又愉悦,温陈与金甲龙骑各取所需后,剩下赃银便被送到了鹿城县衙中,由韩日山带人把守。
温陈勾了勾嘴角,扫了眼蹲在地上捧首投降的鹿城守军,“鹿城的善后事情便交由长孙大人措置,明日本官会让薛鼎去衙门主动投案,交代这些年来薛家商号与袁青山以及青州各城县官员之间的好处来往,到时候长孙大人只需照驰名单抓人便可!”
这应当算是变相勾引吧……
“下官明白!”
红袖掩嘴一笑,成心偶然朝他抛了个媚眼,“师父说过,他收的门徒里可任由我们姐妹二人遴选一名作为夫婿,只可惜都是一帮短折鬼,也不知温师弟有没有这个福分……”
长孙天禄低头想了想,顿时明白了温陈的意义。
跟着鹿城守军雄师队的撤离,本来拥堵的水榭立马变得清净起来,只是地上残留的血迹还诉说着先前此处经历过一场苦战。
没想到红袖并不逞强,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动着腰肢贴了上来,在温陈耳边悄悄吹了口气,换了一副娇羞语气轻声道:
温陈嘲笑一声,“那二位师姐可真是福大命大……”
一众金甲龙骑齐声应道,有人不知从那里摸出的秤杆,将堆在那边的银子一块一块放入托盘称了起来,一看便是早有预谋。
“嗯……”
温陈叹了口气凑了畴昔,“劳烦二位师姐多称八万两出来,师弟我另有他用……”
至于承诺红袖分期付款第一批的粮食,则由温陈写信给薛鼎,由薛家商号从之前贪墨的赈灾粮草中调拨,其他粮草交由长孙天禄,充入青州粮库当中。
长孙天禄不敢多问,贰内心清楚,本身近年任青州刺史以来,多有不作为之举,若不是袁青山此次把他逼急了,他也不太能够站出来替温陈做排头兵,此次温陈没有究查旧账已是法外开恩,至于堆积此处的赃银如何措置,既然有上官在此,天然轮不到他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