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路上有点儿入迷,回了赤乌殿,萧澜帮她解下大氅,牵着她往里走,问:“想甚么呢?”
萧澜抿抿唇,不测道:“你是如何想通的?”
延湄眼里将近迸出两簇火来,萧澜搂着她的腰晃一晃,说:“你想晓得是怎一回事么?”
萧澜本来一脸端肃,莫名被调戏了一把,抓住她的指尖儿亲了亲,说:“那是阿爹、阿娘将你从别处抱返来时,你身上所带的东西,你自个儿当然不晓得。”
萧澜点点头,往前靠近些,说:“湄湄……”
萧澜点头,道:“是她。”
萧澜摇点头,握住她一只手,说:“不,这是你的东西。”
“是”,萧澜见她抓到了重点,感觉以延湄的性子,太绕弯子反倒不好,干脆道:“你的生身父母另有其人,且……我们入京后,你已然见过了。”
萧澜语气随便,可腿上一向支着劲儿,实略微严峻,延湄“唔”了一声,半晌,睁大了眼睛,“别处?抱返来?”
延湄整张脸都带了怒意,说:“见过!进宫,怪!阿娘去了司马府!”
延湄身子今后仰了下,嗯一声,总算开了口,慢慢道:“我是阿爹、阿娘捡返来的?”
延湄脸上一向没有甚讶然或惊诧的神情,只是听完这句话,她身子蓦地软下来,脑袋蹭在萧澜肩窝,说:“澜哥哥。”
“如何会?”萧澜抱住她,“他们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不要你?”
萧澜看着她,内心头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最好,按说此事应当由傅济或傅夫人来亲口奉告延湄,可傅夫人眼下如许,傅济拿不准延湄听了事情以后是个甚么反应,恐母女两个一块儿受激,反闹得傅夫人病情减轻,只得由萧澜来讲。
小木箱颇旧了,也不是甚上好的木料,锁子倒是新换的,估摸比来才翻开过,延湄跟着他,说:“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