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外的小花圃里另有花开着,澜哥哥忘了叫甚么名儿,采了几朵附上,你如果记得,复书奉告我一声。
第二日一大早儿,傅家又办理了很多东西送进宫来,固然延湄这里甚么都不缺,傅夫人还是放不下心,问延湄可需提早几日进宫。
延湄看着她笑,唐氏带了很多果脯来,另有梅子汤,都是这些天自家做的,酸口,一样样拿出来给耿娘子和桃叶交代,又悄悄问:“娘娘但是嗜酸的很?”
傍晚,玉轮露了个头,渐渐升上来,女官带着内侍们设好桌案,两位太妃也一并来与延湄拜月祈福,求的都是皇上圣体安乐,此次能大胜还朝。
延湄对着玉轮出了半晌的神,内心头忽一阵难受,闷闷回了殿中说要睡觉。
延湄拿在手里,几近是一刹时便晓得这该当是当初,他们在远香堂前面亲手种下的那片桃树。
延湄在母亲怀里撒了个娇,傅夫人紧忙着让她靠到暖榻上,交代:“快仔、细心些,娘娘是有身孕的人了。”
一大早进宫,直呆到申时女官来提示第二回傅夫人才一脸不舍地分开,延湄起家要一并送出来,被傅夫人阻住,她只好乖乖坐归去。
延湄顾不得说旁的,道:“快拿来。”
濮阳气候还是。
“是”,唐氏笑道:“怀元儿的时候,酸梅子不离口,当今再想想,牙都要倒了。”
湄湄吾妻
“嗯”,半晌延湄转头看看她,也认同她说的有理。
树枝是新折的,路上虽担搁几日,闻来却仍有木香。
延湄是头胎,萧澜又不在,两人真是各种的担忧,事无大小地交代,假如都用条记下来,怕能成卷书了。
谨遵皇后娘娘叮咛,未敢负伤,放心。
火漆封口,上头粘了多少蓝紫色的小花,有些干了,可香香的。
湄湄,湄湄。
傅长启明显还在户部值守,官服未换,进殿施礼,礼没行完延湄便道:“是不是澜哥哥谴人返来?”
再上面一层,稳稳铛铛放着当今皇上的家书。
傅夫人除了行动慢,说话已没之前那般受阻,一见了延湄便将她搂在怀里,说:“真好!真好!”
傅长启哭笑不得,但见延湄一心全扑在萧澜的信上,只得道:“濮阳之困临时已解,娘娘放心。皇上此次若得知娘娘已有了皇嗣,必然会快些返来。”
信到时应恰是中秋,澜哥哥今次不在,然答允你,今后每岁中秋俱在你身边,与你共守一轮圆月。
“好”,延湄随口说,眼睛还盯在木匣上,看了半天,认识到傅长启还没走,努努嘴,意义他能够先回户部了。
延湄点头,“沐浴,睡觉。”
延湄倒不在乎是不是皇子,想起小侄子元儿,问:“大嫂嗜酸?”
延湄迫不及待,她不能私行召见外亲,但傅长启现在来定是有萧澜旨意,因让人快些将傅长启带出去。
远香堂前的桃树已然长成,来岁秋即要结出头一茬桃子,到时你要想吃,澜哥哥带你来摘,先折一支桃树枝给你,看看澜哥哥当日种很多好。
两人没体例,只得叮咛人备热水,耿娘子帮延湄换衣,正换到一半儿,小宫女跑出去,禀傅长启求见。
“嗯”,延湄应了声,眼睛反睁得更大了,没有要睡的意义。
桃叶只得又换了几卷书来,“娘娘要看书么?”
耿娘子忙又重新给她换衣,一面扶着她往外殿走一面叮嘱:“娘娘您慢些,细心脚下。”
延湄靠着抱枕不说话。
你在中间看了一下午,也算是出了大力量。
“没有信儿便是好动静”,耿娘子放轻声音,“申明陛下龙威,统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