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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如山,侯爷可明白?”
“天然”,萧澜内心清楚他的顾虑,正色道:“我既然在将军这里请了令,那便与将士们都一个样儿,如有所违背,该杀该罚全由将军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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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旋到在手,手起刀落,断掉了左手小指。
“渡河?”常叙浓眉一挑,“侯爷刚来颍川,多数还不熟谙地形,可知近万人渡河要多久?”
进到内院,延湄正在廊下伸动手接雨,允大娘在中间劝她进屋,白倩也陪着。
延湄半低着头,脸上也没甚么神采,咕咚咕咚喝了水,直着两个眼睛发楞。
萧澜点头:“那将军筹算如何救?”
半夜冒头,夜色深深,一万两千人马疾奔汝阳。
――如何到这工夫还没有看到汝阳方向点起烽火?
常叙眼眶通红,雨水顺着他的眉毛往下贱,“昨夜该听侯爷一言,是常某自大了!”
匈奴人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暗中派人摸着颍水的暗渠进城,昨夜攻城,里应外合,萧澜等人到时汝阳几近已然失守,匈奴十万雄师,进城一大半儿,另有三万人便等在路上伏击救兵,意将他们逼近城中活捉。
“……”
萧澜带人断后,张彤在前搏命杀出重围,一起奔驰,直入了颍川地界才得以出险。
桃叶内心头挺严峻,――她方才一出去就看到了床间系着的红绳,固然不能完整猜出来是怎一回事,但总感觉本身是发明了甚么了不得的大奥妙。
延湄抬眼看她,桃叶一脸慎重,抬手捂着嘴比了比,延湄也瞧不出在不在乎,只又开口:“多久?”
萧澜站在侧门处喘了口气,允大娘眼尖先看到了他,只是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从速道:“侯爷返来了。”
“将军!”部下的兵士顿时阻道:“不是将军的错误,而是匈奴狗早有预谋!”
“现就点兵,派人直奔汝阳。”
午正,城内的钟声敲响,雨点已如幕帘普通,将人的视野隔得迷迷蒙蒙,城墙的兵士忽指着远处模糊约约的斑点儿喊道:“将军将军,仿佛是他们返来啦!”
“将军放心,我带出去,天然也得给你带返来。”
萧澜轻缓地将左手背畴昔,说:“没甚么大惊小怪,让人烧了热水来,都不必候着,下去罢。”
延湄睡的不甚熟,翻了两个身,她又喃喃:“还要水,渴。”
常叙牙关发紧,硬硬的胡茬跟着下巴抽动两下,他握刀在手,痛声道:“本日是我决策有误,枉送了五千多名兄弟的性命。兄弟如手足,我当……”